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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以来,叶修瑾早就已经习惯了皇帝的做事方式,这一回自然也不意外。


“微臣没有办好皇上吩咐的事,被皇上惩罚责駡都是无可厚非,心中又怎么敢有怨气,实在是皇上言重了,南疆那边的水,比咱们想的还有深上许多,尤其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蛊虫,都是我们没有办法对付的。”


叶修瑾脸上带著愧疚,垂下眼瞼,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皇帝听了这话,倒也真的一直在沉思,毕竟南疆那边是中原人踏入不了的地方,也不知道五皇子究竟是怎么跟南疆女王接手的。


南疆那边的蛊虫加上他们会一些奇奇怪怪的招数,甚至还能將那些东西招过来,想想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而叶修瑾所说的难以完成这个任务,倒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血肉之躯,哪里能够抵得上南疆那边的招数?


“这一次还是朕太大意了,好在你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你真要有了个意外,朕哪里对得起你的父母,修瑾,这一次你就先回王府休息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再回到朝中帮朕做事吧。”


皇帝满脸慈爱的拍了拍叶修瑾的手,隨后对身旁的太监吩咐,將一些上好的人参,燕窝,鹿茸,党参,各种补品层出不穷的送到摄政王府。


以此来昭告天下皇帝对摄政王的宠爱,叶修瑾听到这话时,眼底划过一道冷意,面上確实感激不得的神色。


“微臣多谢皇上宠爱。”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朕也是有愧于你阿。”


皇帝心中对於叶修瑾的识时务十分满意,偏要做出一幅十分关心他的明君模样来,实在是让人觉得作呕。


承干殿。


玉贵妃在殿里来来回回的踱步,那张娇美的容顏上带著几分焦急。


“皇儿,你父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什么要给你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你回来,可这前前后后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那个摄政王,都已经从南疆回来了,你父皇召见了他这么久也不知道他带了什么消息回来会不会对你不利?”


玉贵妃是明白皇帝很是相信摄政王叶修瑾的,否则这一次也不会让他去南疆打探消息,她倒是在皇帝面前来来回回的试探了好几回,可皇帝总是避而不答,这不禁让她心中有些不安。


“母妃,你著急什么?要真的有事的话,父皇早就已经把我找过去问罪了,又怎么可能会让我在你宫里呆著这么久?更何况南疆那边並没有消息传回来,只能说明叶修瑾这一次在南疆什么消息,都没有打探到,更何况,他根本就不可能打探到消息。”


玉贵妃瞧见五皇子一脸的自信,原本带著焦灼惶恐的心也跟著安定了下来,只是面上依旧带著几分担忧。


“轩儿,母妃是很相信你的处事能力的,只是这凡事都会有些意外,现在不管是京城还是那下面的几个县,都发生了很多事,咱们现在可不能再对上江述了,是时候收敛一些了。”


玉贵妃蹙眉说道。


五皇子暗中跟江述对上的事情,她也是知晓的,甚至於有的时候,她还暗中帮了五皇子一把。


但是今非昔比,江述的功劳越来越多,皇帝对她也越来越信任,按照她对皇上的瞭解,只怕皇上想要拉拢江述为心腹。


真要是这样一来的话,那他们就没有必要跟江述作对了。


“母妃,事情才刚刚开始,您不要著急。”


五皇子面色始终淡然不变,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心之中掌握。


月亮穿过云层,给这黑暗的大地洒上一片光辉。


这一夜,註定是个不眠之夜。


在黑暗中的一个小巷子里面上演了一幕血腥的场面,一个无辜的少女被几个黑衣大汉绑在了巷子里面,黑人用布条堵住了少女的嘴,少女拼命地想要求救,在大汉的手中不停地挣扎,却只是无劳之功。


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匕首划破了她的手腕,鲜血滴在了罐子里,而她的面色也从一开始的宏论逐渐变为苍白最后无力的死去。


深夜,所有人都在沉睡,並没有人知晓,巷子深处发生了这一慕惨案。


只有夜间打更人走到这边时,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当他將手里的灯笼靠近时,顿时嚇了一跳。


阴暗潮湿的地面躺了一个人,那个少女惊恐的瞪著双眼,面如枯镐,眼底的惊惧犹在,可她的生命却已经消失了。


次日,一早王威就带著人来了客栈里面找江述。


“大人,大事不好,今天县里又发生了一桩惨案,只是和之前的少女失踪不同,这一次是一个少女被谋杀,那少女实在是太惨了,看上去就像是全身的血都被放干了一般,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凶手踪跡。”


王威的脸上带著几分惶恐不安,他不知道这个案子是否跟那个少女失踪案有关係,但是能看出的是这个少女的死,一定跟他们最近查案有关係。


江述夜里一直都在跟林晓道歉,直到天快亮时,才幽幽的睡了一会儿,这个时候还没有清醒,就已经听到了王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崔逢也这这声音吵醒了,然后打开了门,一脸的凝重:“王大人,这应该是人去县里报答案吧,不知道这个案子跟少女失踪案有什么关係?”


王威听到这话摇了摇头。


“下官不知,但同样都是少女,官认为这个少女的惨死,跟我们一直在追查的少女失踪案有关係。”


王威面色严峻,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来,可崔逢却觉得王威身为县令,不应该什么案子,都来让他们大理寺的人来处理。


“王大人,既然你都已经来了,那我就跟你去一趟县衙,是什么人报的案?”


崔逢眉头蹙起,沉下了脸色看起来倒有几分江述的影子,同样的冰山脸。


“是一个打工的人报的案,他是夜里五更天的时候看到的,看到之后就立即来了信阳报案,但那个时候衙门还没开门,所以是天刚亮时,第一时间他就报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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