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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南宫寒那一双嗜血的眼眸,即便是老者,他也有几分忌惮,他可是瞭解南宫寒的厉害。


他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经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顶尖,但是南宫寒虽然年纪轻轻,可是他的心机手段绝不亚於他。


一身奇奇怪怪的武功,更是不比他弱。


“南宫少主何必这么生气,方才老夫的话,也並没有说错,刚刚的异动,的確不是老夫所为,老夫又怎么可能会承认?更何况你我之间的合作关係也不是一日两日的,真的要在这个时候选择翻脸无情吗?”


南宫寒闻言,脸色稍微缓了缓,但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本少爷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我合作多年,自然不会选择这个时候翻脸,那你倒是说一说,刚刚那个动静,怎么回事?”


老者眼睛一闪:“那就看少主今日往水榭上带了什么人过来了,这座水县上住著个人,可不仅仅是老夫跟少主两个人,不还有林晓和李婉茵俩人吗?”


南宫寒听到这话,缓和下来的脸色又是一沉。


老者的话,不言而喻,无非就是在指刚刚的动静,不是李婉茵,就是林晓。


可他一直都跟林晓在一起,当然知晓动静不是林晓所发。


“別瞎说了,本少爷一直都跟林晓在一块喝茶,是不是她动的手,本少主比谁都清楚,倒是你时而会暴露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的水榭发生这种动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南宫寒言下之意便是在指,这次的动静依旧是老者。


况且这些日子他跟老者之间的確有一些矛盾存在,老者一直希望借他的手,从林晓的手上夺出曲谱。


而他却假装不知情,一直都没有帮他寻找曲谱的下落。


谁知道这奇奇怪怪的老东西,有没有在他的地盘上做出一些什么事?


……


院中,李婉茵整个人都愣愣的盯著自己的手,她没有想到隨手的一招,將树给砍断而已,就引发了这么大的动静。


之前这套剑法,她也在自己的院子里面练过,並没有这么厉害,怎么到了这么个鬼地方之后,反而剑法都厉害了许多?


“难不成是这里地基不稳?所以说,只要將这里周围的树木全部砍断,说不定我就可以走出这个院子了。”


李婉茵眸子闪了闪,看著院中那棵樱花树上掛著的鸟笼,里面的雀儿正在嘰嘰喳喳个不停。


时不时的抖动著自己的翅膀,李婉茵眼中流光一闪,心中有一个主意。


既然南宫寒没有派人在这里盯著她,那么是否可以代表著她可以隨便的动这院子里面的东西?


只见李婉茵上前將关在笼子里面的那只雀儿抓了出来,那是一只全身彩色的羽毛。


李婉茵也没有见过这种鸟儿,只知道跟喜鹊类似,有点像是一身彩色羽毛的喜鹊。


“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不如叫你彩雀吧,看你这只小雀儿,倒是挺有灵性的,不如请你帮我做一件事如何?你帮我办成之后,我就把你放了,鸟儿不都是向往著广阔无垠的天地吗?”


李婉茵手上的那只彩雀扑腾了两下翅膀,似乎是在回应著李婉茵。


李婉茵见此,眼神一亮。


……


边境。


唐宋的营帐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彩色的雀儿,在他的腿上绑著一张纸条,这只彩雀也不到处乱跑,只在桌子上来回的走动,就像是刻意在等待著什么。


很快唐宋就回来了,他回来时,瞧见桌子上的那一只彩雀,眼中划过一道疑惑。


要不是他进来之前,看到营帐门牌掛著是他的营帐,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可隨之而来,便是一股迷茫,他出门前可是看过营帐內的布局陈设,心中很是清楚。


这突如其来,多出来的一只鸟儿,根本就不是他的。


那只小雀儿看到唐宋回来后,表现的很是兴奋,在桌子上来回地跳了跳。


隨后將绑著信的小腿伸到了他面前,那意思不言而喻,他是过来送信的。


唐宋先是认了一下,隨后哭笑不得的將信从他的腿上解了开来:“想不到你这只小雀儿,还可以当成鸽子使用。”


彩雀眼珠子一转,眼底带著几分轻蔑,鸽子那是什么鸟,哪里能跟他这高贵的鸟族比?


这信自然是李婉茵寄给他的,说起来,他跟李婉茵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通信了。


一来是因为边关这边再次打仗,他忙的根本就没有空,顾及给李婉茵写信,二来也是因为金中发生了很多事,包括边境都有一些乱。


两人都有些自顾不暇。


“婉茵。”


唐宋看完信之后,眼神微微一变,这信上的內容很简单,是李婉茵的一封求救信,她和林晓两个人被抓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地方竟然有著阵法的存在。


“阵法,这不就是最近跟他们打仗的番邦的援兵南宫一族吗?要不是因为有这个南宫一族的帮忙,光是凭藉著番邦那些蠢货,我又何至於在边境待上这么久。”


唐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南宫一族,是番邦的援兵,怎么听著李婉茵的意思,金城那边也拥有了南宫一族的人存在。


看来他是时候给皇帝写一道摺子进京,而不是一味地待在边境与番邦人耗著。


……


李婉茵將信借著彩雀寄给了唐宋的事儿,並没有传到水榭上任何一个人的耳中,直到那一日南宫寒察觉到她院子里面失踪了一只鸟儿,这才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按照李婉茵的性子,日日都在吵闹,为何独独这两日安静了下来?


“去待在李婉茵的身边,好好的伺候她,顺便找一找那只雀儿失踪的原因,不管是尸体还是活著,本公子都要见到那只鸟儿的身影。”


南宫寒眯著眸子,慵懒的靠在铺著狐皮的榻上,语气也带著几分慵懒,还有缠绵,听得帘子外面的侍女脸色微红,眼中带著几分倾慕。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


另外一边,南宫寒却忽然睁开了双眼,抬脚来到了林晓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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