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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看著搜出来的金子,顿时觉得晦气,赶紧又丟进马车。


方才空哲脑子里还有一瞬间她可能是药仙的想法。


但现在,全然没有。


药仙怎么可能是一个女人,还是这么聒噪的女人。


“你认识张老板?”但他还是要尽责的询问两句。


“干嘛?抢我的钱不够,还不要我做生意了?你们京城里的人就是这么欺负外地人的吗?”虞九歌一脸防备的叫道。


真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空哲懒得再多说,命人继续去张府外面守著:“走吧。”


虞九歌又立马换了个態度,拿出一枚小黄金想塞到他手里:“官爷不好意思啊,刚都是误会误会,京城还是个有王法的地方,一点敬意,您笑纳。”


空哲瞪她一眼:“赶紧走。”


“你凶什么,这就走这就走。”虞九歌收回小黄金赶紧拉著马夫离开了这条巷子。


空哲望著离开的马车,总觉得有什么说不出来的奇怪。


他没再多想,转身离开。


-


南宅。


霍夜澜站在儿子的院里,在等消息。


今夜乌云密布,夜色沉沉,南宅上下的气氛都很压抑。


院里除了他,还候著摄政王府的府医,从小照顾小世子的大夫,对小世子的身体再清楚不过。


府医连瞌睡都不敢打,冷汗津津的守在房间外。


房间里睡著小世子,只亮了一盏灯烛。


就目前来看,小世子情况还算不错,不像往月的初一,一整夜都要闹腾,闹腾到天亮才安稳。


空哲就院外进来,稟告:“王爷,陈太傅的女儿已经回府了,我们的人还没有守到药仙。”


霍夜澜眉头微拧。


“据陈小姐说,药仙看诊並未露面,甚至连口都没开。”空哲继续说道。


霍夜澜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


空哲心里也很忐忑,明知道人就在眼皮子低下,却怎么也抓不到人。


抓不到人就算了,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反应再迟钝他们也能反应过来,这药仙,压根就不待见他们。


哪怕求人帮忙的是当朝摄政王。


空哲:“药仙开了方子给陈小姐,让她明日拿著方子去古生医馆,属下是否再派人去继续盯著医馆?”


“今夜还有谁进出过张府。”霍夜澜沉声问。


空哲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说隔壁的寡妇。


主子本来就討厌隔壁的人,若不是因为小世子,这两日也不会再搬来南宅住。


“有?”霍夜澜看他沉默,眯眸。


空哲不敢说谎,將今夜遇到那寡妇的事讲出来。


果不其然,王爷一听脸色更加阴沉。


“或许她是想靠著姿色,所以才夜晚进出张府。”空哲连忙说道。


主仆两人压根都没把这寡妇跟药仙掛上鉤。


药仙的形象再怎么著,也不会这么不靠谱。


很快,霍夜澜想到了办法。


“派人去给张府传消息,本王明日到访。”


一夜过去,当清晨的阳光透进屋子,霍夜澜轻声走到儿子床边。


昨夜初一,儿子安睡了一夜,中途都未醒过。


早知道南宅有如此用处,哪怕这里离皇宫远,他也会搬到这来。


府医跟过来看了一眼,小声说道:“王爷,小世子昨夜没有犯病,看来是以往服用的药丹起了作用。”


霍夜澜並不认为是药丹的作用。


府医偷偷瞄了眼王爷的神色,不敢再多嘴。


小世子没犯病,理应来说该高兴才对,府医心里反倒更加忧心。


霍夜澜守了一会儿,离开了房间。


人刚出去,床上的小孩睁开了眼。


霍安安把压在枕头下的药囊小心翼翼拿出来,一张冷峻的小脸笑起来。


妹妹说的没错,娘亲真的很厉害,也不愧是药仙!


这药囊他才没带在身边几天,竟然解了他每月初一之夜的病症。


霍安安深深的吸了口药囊里的气味,浑身舒服得很!


如此,便有充足的理由继续在南宅住下。


霍夜澜换好朝服准备入宫早朝,走过一条长廊,余光瞥见不远处一堵高墙。


新砌的墙,又高又厚,十分突兀。


身后的侍卫顺势看去,解释道:“王爷,那堵高墙是隔壁的姑娘命人砌的。”


又是那个寡妇。


霍夜澜:“去把墙推了。”


侍卫:??


“谁允许在本王的墙上筑墙?推了,重新找人来恢復原样。”霍夜澜冷冷的丟下这句话。


侍卫挠挠头,这未免有点大动干戈,恢復原样不难,推了再恢復原样……


但主子的命令,不可违抗。


霍夜澜脑子里全是那堵高高的墙,砌一堵墙来欲擒故纵的把戏,亏她想的出来!


走出府宅,刚好听见隔壁开门的声音。


霍夜澜驻足,看见那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挎著一个菜篮子。


虞九歌也没想到一大早出门就碰上隔壁的人,好心情顿时覆灭。


但谁让隔壁住的人是摄政王,眼下已经知晓他身份,自是不能再冷脸相对。


她頷首行礼:“早啊王爷。”


霍夜澜又想到那高高的墙,他停下上马车的步子,瞥她一眼:“墙是你砌的?”


虞九歌以为他会直接甩脸色上马车走人。


她点点头:“我砌自家的墙也碍著王爷了?”


“你家的?”霍夜澜凤眸微眯。


察觉到他眼神里的危险,虞九歌又说道:“王爷別误会,这可不是针对你,我是怕我家宝贝太调皮,不小心闯入王爷的地盘。”


“那就管好你的小孩,否则哪天不见了,別来本王这寻人。”说完,霍夜澜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看著远去的马车屁股,虞九歌嘁了一声,她恨不得在墙上焊铁皮!


真不知道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心胸有多宽阔,能忍受他这样的自恋和脾气。


马车里的霍夜澜正襟危坐,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头。


看在她也有孩子的份上,他忍了。


-


两个小傢伙如愿以偿的挨著住,俩小孩私下见面的机会一下多起来。


霍安安和虞白白趁著府里大人都不在家,於是偷偷摸摸碰面。


结果刚晃荡到那堵墙,却看见……墙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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