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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诗蕊灰溜溜的走了。


事实证明,小世子不仅和摄政王脾气一样冷,说起话来也丝毫不给人脸面。


而且摄政王压根就没打算阻拦小世子说那番丟她脸皮的话,她要是真被摄政王丟进河里,脸就真丟大发了。


很快,虞白白看见了娘亲和哥哥的身影。


码头边正巧停著两艘船,虞白白边看著过来的娘亲和哥哥,边拉著爹爹去码头登船。


这会儿离码头近的街道人多起来,一波波的人流涌过,还挤了不少人出街道往码头这边来。


虞九歌带著孩子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赶紧带著女儿去码头登船。


霍夜澜为了低调身边只带了两个侍卫,两个侍卫正在做登船的最后准备,以確保船上两位大小主子的安全。


霍安安认准父王的船,趁著侍卫不注意拉著娘亲上船。


大功告成!


上船要买票的规矩虞九歌还是懂的,她带著女儿往里走,发现花船上的人少得可怜。


霍安安见娘亲掏出银两,主动伸手说道:“我去给,娘亲你去船头等我。”


虞九歌见船上人也不多,想著这样也可以锻炼能力,便把乘船的银两给女儿。


霍安安握著银子转身绕到花船另外一边去。


花船共有两层,一楼是船舱,二楼是个能赏景的露台。


霍安安刚绕到花船另一边,便看见了自家侍卫。


他取下面具,小脸严肃的派遣他们:“我和父王要单独待会儿,你们去船尾候著,背过去。”


俩侍卫对视一眼,抱拳领命。


反正船已经离开码头,整艘花船上除了大小两位主子外,就他们俩和船夫。


霍安安看著他们背过去,这才摸索到一楼的船舱里。


“哥哥,这,我在这~”暗处传来妹妹低声的呼叫。


霍安安寻声看去,见她藏在船舱的一个鏤空柜子里,配上这昏暗不明的视线,正好隱住她身影。


“我把爹爹带到二楼的茶座去了,怎么办?他要是不下来,娘亲不上去,两个人是不是还是见不到面??”虞白白拉著哥哥一块躲起来。


他们现在的视角刚好可以看见船头的夹板。


娘亲独自一人站在那,望著河景。


“別急。”霍安安说道,“船上人少,父王要是没看见人,会亲自下楼找。”


有哥哥这话,虞白白放心了。


但她又很快紧张起来,这是两个小傢伙第一次见爹娘相处,不知道会处成什么样子。


会不会像多年未见的故人?


还是心里记恨著对方像仇人一样?


一时间虞白白脑海里想到了话本子上的各种夸张剧情。


虞九歌在船头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女儿过来,而这花船静的就像没人一样。


花船已经驶离了码头,她感觉有点不对。


而在二楼茶座的霍夜澜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儿子上楼。


船上人少,又是在水上,万一……


一想到儿子可能有不小心落水的危险,霍夜澜哪儿还坐的住,直接起身下楼。


“呀,娘亲好像要走了!”虞白白抓著哥哥的胳膊低声叫道。


霍安安要冷静多了,他屹然不动的躲在那:“嘘。”


虞九歌刚转身,目光瞥见二楼上准备下楼的身影。


霍夜澜低头,也同样看见站在船头夹板上的女人。


披著一件雪白色的大氅,戴著胖乎乎的兔子面具,在夜色和花灯的交相辉映下,显得有那么一丝楚楚动人。


面具后的一双眼眸格外明亮,明亮到让他感觉眼熟。


而此时的霍夜澜已经取下面具放刚才的茶座上,以真面目示人。


“是你?”虞九歌眉头一皱,这什么冤家缘分,登船赏个花灯都能碰上。


而且……


他不是王爷吗???


居然还会坐特意给平民安排的花船?


听到她的声音,霍夜澜更觉耳熟,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隔壁女人的模样。


他轻呵一声,下了楼:“追本王追到这,够鍥而不舍。”


虞九歌:……


“见过王爷。”该有的礼数还得有,不然以他这疯子脾气,不得治个以下犯上之罪。


霍夜澜走下楼梯,余光扫了眼四周,侍卫和船夫都在船尾。


“王爷好兴致啊,也来看花灯。”虞九歌边说边用余光瞅著四周。


女儿不知道跑去哪儿了,花船还都离开了码头,跳都跳不上岸边。


霍夜澜的余光也在找儿子,习武之人的视力儼然要比她好,特別是暗处有两道十分明显的目光看来。


其中一道目光他熟悉,是儿子的。


看来霍安安没事。


只是另外一道目光,霍夜澜想到她的孩子。


真有心机的女人,用孩子来接近。


“知不知道这是哪儿?”霍夜澜收回目光,盯著她脸上的兔子面具,不知道她是怎么混上来的。


她点头:“要是知道王爷也在这艘船上,民女一定不会上船。”


霍夜澜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万分嫌弃。


“船是本王的船,你为何上得来?”霍夜澜提醒她。


“是吗?”虞九歌没往那方面想,权当这王爷是不想看见她所有胡乱编的,“抱歉啊王爷,民女有眼无珠,没认出来这是您的船,要不您靠个边?民女这就下船。”


这话听得霍夜澜心里很不是滋味,分明是她赶著上来,现在又摆出这幅嫌弃模样。


霍夜澜心里忽然有了另外的想法。


他嘴角微微一勾,走到她面前。


虞九歌面具后的脸皱了皱,他这是要干嘛?


霍夜澜又近了一步,两人间的距离不过分毫。


甚至她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优秀的下頜线。


平心而论,这男人是长得真不错,几乎每一个五官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就是脾气太臭屁了。


等等!


她在想什么?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虞九歌眼神立马清明,她往后退了两步,谁知眼前的人也跟著近了两步。


虞九歌继续后退,很快退到了围栏边上,身后就是平缓流淌的河面。


“你看,爹爹虽然嘴上说话不好听,但他还是喜欢娘亲的吧?”虞白白激动地看著这一幕,问哥哥。


她激动的神色和霍安安严肃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他一点也不这么认为。


“接下来爹爹会取下娘亲脸上的面具,然后深情款款的看著娘亲,问,宝贝,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可让本王好找。”虞白白期待的双眼冒星星。


霍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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