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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白白也跟著往前看去,但她看得十分小心翼翼。


毕竟她要注意著自个儿不要被隔壁的人发现。


但虞白白只看了一眼,赶紧又缩回马车里!


站在门口的人她认识,是爹爹那边的人!


马车缓缓停下来,守在门口的侍卫微低著头算是问好。


“娘亲我先回去啦~”虞白白一咕嚕的从马车后面跳下去,又一溜烟的跑回了府宅。


虞九歌也没管她,她下马车,看向这侍卫问道:“来找我的?”


侍卫点头,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


“在这等多久了?”虞九歌又问。


侍卫:“不久,半日而已。”


半日……


虞九歌心里警惕,她比较担心被识破身份的事,但小世子应该不至於转身就对摄政王说这事儿吧?


他要真想说,也不至於瞒这么久。


想到这,虞九歌冷静下来,又听侍卫说道:“上次虞姑娘给的话本王爷看完了,想问问虞姑娘还有没有新的。”


“看完了?”这都过去半个月了吗?


不过还好是为了话本来的,虞九歌心里松口气。


“我记得上次说过可以找类似的话本。”虞九歌说道,“市面上应该有。”


侍卫没想到虞姑娘会拒绝,按理说这是王爷要的东西,王爷能看上她手里的话本子,她应该高兴才对。


虞九歌看著这侍卫纠结的脸色,说道:“等一会儿吧,我进去找。”


“是。”侍卫也松了口气,他要是空手回去,少不了一顿责駡。


回到月苑,虞白白好奇的冲过来问:“那个人找娘亲干嘛呀?”


“要话本。”虞九歌突然想起来女儿上次大方的拿出新话本。


她还没提,女儿已经一溜烟的跑回房间主动拿出了话本。


“宝贝你真舍得?”


“嗯嗯舍得!”反正不管是娘亲还是爹爹,她都能听完话本子上的故事,所以无所谓的啦。


虞九歌再三確定后,这才让于叔把话本子拿去给门口的侍卫。


但她同时也决定抽空去逛逛看京城的书店,她还不信偌大的京城里还没有好看又適合小孩的话本了。


虞白白很体谅娘亲,知道娘亲从昨天忙到今天肯定很累,所以回来后也没有去吵她。


只是哥哥昨日去了太虚湖,今天应该也不会回到隔壁去住。


无聊的虞白白只好回自个儿房间翻翻图册去了。


而虞九歌的確很累,特別是紧绷著的一根弦放松过后,整个人躺在床上都昏昏欲睡。


可奇怪的是,明明身体很累,思维却异常清晰。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摄政王的背影。


没错,背影。


那个在前开路的背影。


她不得不承认,昨日落水之后的事让她对这王爷改观挺大的。


虞九歌甩甩头,有改观未必是一件坏事,反正为了舅舅的密信內容,她都是要想办法接近摄政王的,多瞭解一点没什么坏处。


想著想著,虞九歌睡著了。


她做梦了,一层一层叠加起来的梦,仿佛整个人深陷沼泽之中,无论怎么挣扎也不得到一丝放松,只会越陷越深。


直到最后,有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巨大的力气將她从这如沼泽一般的梦境里拉出来。


她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只能看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青筋暴露。


“……欠你的,日后加倍补偿。”


虞九歌猛然清醒。


睁开眼,是熟悉的床帐。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额头上浸著一层细汗。


耳边似乎还縈绕著刚才说这句话的男声,梦里的声音好耳熟。


真是奇了怪了!


她怎么又梦到了这句话???


过去五年的时间里,虽然梦到这句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醒来之后她也只记得有人说过这话,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能听出耳熟的。


再细品一下……这耳熟的声音怎么那么像隔壁的摄政王??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虞九歌揉揉脑袋坐起来,越发確定就是她睡觉之前不自觉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才会把那声音套在那摄政王身上。


咚咚咚。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娘亲你醒了吗?天都黑啦!”虞白白站在屋外叫道。


“起了起了。”虞九歌应了声。


虞白白掰著手指头算了算时间,娘亲从白天回来睡到天黑,看来下次得和哥哥商量商量,不要再去那么远的地方了,娘亲的身体吃不消!


-


等虞九歌再去古生医馆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一阵落水虽然没有让她染上风寒,但体力消耗不少,她这人体力本来就不怎么好。


她已经答应了摄政王那边要医治小世子,却因为突发的事耽误了,估摸著王府的人今天一定会派人去守著医馆。


果不其然,等她以药仙的身份到医馆时,她看见摄政王身边的贴身侍卫空哲在那候著。


“药仙大夫,王爷有请。”空哲奉命来此接药仙大夫前往摄政王府。


虞九歌点头:“再等一会儿,我去准备。”


说完,她把阿星叫到诊室。


阿星知道药仙会去,所以早早准备好了药仙需要的东西,並且也要跟著药仙一块去。


“李大夫安顿好了吗?”虞九歌问道。


阿星回答:“昨天从牢里出来后给了他丰厚的报酬送出了京城。”


“那他离开前有没有说什么?”


“李大夫走的不太服气,但兴许是想到在牢里的遭遇,所以走的也算干脆。”阿星道。


不服气肯定是有的,但经此一事,有温家的事在那摆著,他就算留在京城也不会有太多人找他看诊。


久而久之,他这颗重功利的性子必然承受不了。


再加上他的性子也確实不太適合在她这个医馆继续坐诊下去。


但虞九歌不知道的是,阿星嘴里送走的李大夫可不单单只是送他出京城那么简单。


准备好东西,虞九歌走出诊室,身后跟著阿星。


空哲却拦住小药童的去路:“王爷只请了药仙一人。”


虞九歌了然,让阿星留下来。


阿星不愿意:“药仙,您需要帮手。”


“没事,我一人能搞定。”虞九歌也没有多想,过去几年她身边没有小帮手不也忙过来了。


这个小药童的坚持让空哲多注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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