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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的马车停在巷口边上,虞九歌最后还是没有带上阿星。
王府离她的医馆有很长一段距离,马车跑的都是人少的小路,速度快的没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看来王爷和太妃是非常迫不及待她去医治小世子。
这是虞九歌第一次来摄政王府,以前连路过都没有。
摄政王府的气派从正门口就展示了出来,气势磅礴比喻成一个小皇宫都不为过。
这和她隔壁的府宅比起来,隔壁的大小可能就和王府的一座花园比起来差不多大。
虽然虞九歌有被这磅礴大气震慑到,但还好她戴著面具,没人能看到她惊讶的脸。
空哲领著药仙从正门进入。
守在正门的侍卫纷纷低头行礼,这架势让虞九歌以为自己是个大佬眾小弟对她行礼,就差没叫‘大哥好’了!
不过虞九歌很快镇定下来,安抚自个儿这都是小场面,在墨家堡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进到王府,除了守卫森严的侍卫,她还看见了不少丫鬟仆从。
远远的,这些丫鬟仆从也在偷偷討论。
摄政王府是真的很大,就算她刻意去记下进来的路线,但估计一会儿要是她一个人还是会找不到出去的路。
穿过一条鹅卵石铺的小路后,虞九歌看见了坐在石亭里的摄政王。
他一人坐在石亭里,仆从站在石亭外候著。
他面前摆了一个棋盘,像在跟自个儿对弈。
“王爷,药仙到了。”空哲过去覆命。
霍夜澜的目光在棋盘上,头也没抬一下:“赐座。”
仆从立马在石凳垫上软软的垫子邀药仙入座。
虞九歌走上石亭的台阶,目光触及棋盘上的棋局,密密麻麻的白子和黑子。
她是看不懂棋的,也不会下。
坐下后,候在石亭旁的仆从自觉离开,空哲抱著剑退后站在不远处。
“不是要我来看看小世子吗?小世子人呢?”她可没忘今日过来的重点。
霍夜澜:“急什么。”
她不急,但也不想看他在这无聊的对弈!
霍夜澜伸出手,一颗黑子被他夹在两指之间。
虞九歌忍不住朝他这只手看去,他的手指很修长,大拇指上还戴著一枚玉扳指,不会显得很壕气,只会显得他很温润。
温润???
虞九歌面具下的脸拧巴了一下。
摄政王这个人,跟温润这词儿完全搭不上边的。
黑子落在棋盘上,霍夜澜抬眸:“会吗?”
虞九歌从他手上收回目光,看向他摇头:“不会。”
“可惜了。”他捡起棋盘上几颗白子。
白子落在棋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虞九歌只觉得莫名其妙。
“王爷是想让我陪你下棋?”虞九歌问。
显然他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她到底是来医小世子还是来陪他消遣时光的??
虞九歌想了想,说道:“围棋我是不会下,但是我会下另外一种。”
霍夜澜:“?”
“可以清盘吗?”虞九歌伸出手。
“嗯。”
虞九歌用最快的速度將棋盘上的黑白子分开。
她在做这些的时候,霍夜澜在光明正大的观察她。
她好像確实不会下棋。
但也无所谓了,她是药仙,不会下棋也不是什么多惊讶的事。
“五子棋,听过吗?”她在棋盘上放了两颗棋,一黑一白平行著。
一道不由言说的目光看向她,仿佛在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啊,你会啊,会就好。”虞九歌把棋盘上的黑子分给他,“王爷若是想下棋的话就下下五子棋吧,我只会这个。”
五子棋,也行。
“我先吧?”虞九歌移动白子,不等王爷答应已在棋盘中央落下一子。
白子落下,黑子紧跟其后。
虞九歌对於下五子棋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不常下,但必胜的口诀她还记得几个。
落下六子后,虞九歌轻而易举贏得一局。
“承让承让。”虞九歌弯眸笑道。
“再来。”霍夜澜清空棋盘,这一次也让她先行棋。
一连两局,一模一样的棋面,虞九歌再次承让承让。
见此,霍夜澜心里有数了。
第三局,虞九歌明显感到吃力,王爷改变了落子的位置,一来就破了她的必胜局法,她不得不改变策略另行它路。
她从一开始的攻变成了防守,对方不过两三步棋就打断了她的策略。
第三局她险胜一局。
虞九歌敢肯定,如果再来一局的话,她肯定会输。
“王爷,什么时候去看小世子?”她没再布棋,而是问道。
“不急。”
虞九歌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个答案。
先前是谁急著要找药仙的?
现在她出现了也打算救他的儿子,反倒告诉她不急了?
这摄政王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虞九歌自詡不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她还打算今天早点看看,时间早还能去逛逛京城的一些书铺呢。
“再来一盘。”
这次霍夜澜率先在棋盘上占了一子。
没办法,虞九歌只好陪著再下一局。
只是这一局她显然下的心不在焉,巴不得马上输掉结束这场。
但输又不能输的太明显了。
她看棋就堵,採用著看似防备但实则是进攻的策略。
很快,棋盘的一半都被白子黑子给盖住,没有分出胜负。
虞九歌算是看出来了,这摄政王是在逗她玩,给她绕圈子!
看似每一子他要贏了,结果又放了一手將棋子落在了另外一处。
发现这一点后,虞九歌就想贏了,可是她走的每一步都被王爷堵得死死的。
棋盘上的局面看似胜负难分,实则是霍夜澜在操控整局。
这一局下的最久,但却成了平局。
看著棋盘上密密麻麻的棋子,虞九歌正襟危坐,这下总够了吧。
“前夜你急著赶回京城出了什么急事?”霍夜澜端起手旁的茶杯喝了一口,看似无意地问。
“医馆出了点事。”她说道,“不过已经解决了。”
“什么急事?”
听他又问了一句,虞九歌不得不多想。
难不成今日不急著看小世子是因为这个原因?
虞九歌也不想跟他打哑谜:“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
霍夜澜放下茶杯,一双冷冽的目光直视她,仿佛要將她整个人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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