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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分明是容汐夜的胎记。


一道类似火焰熊熊燃烧的胎记,因为印记特別,容汐梦一直都记得。


这胎记,不可能世上还有第二个人了!


难道……这是容汐夜?


不,不可能?


当年容汐夜分明已经坠下山崖,已经被毁容,已经死了。


眼前这个是个死胖子,不可能是容汐夜!


容汐梦是彻底慌了,慌得心跳不断加快,甚至於有些窒息。


她要查清楚……


如果真的是容汐夜的话,刚刚这胖子故意针对她,也不是不无道理。


……


容汐夜见对方没有再发动攻击,冷嗤了一声,震了震已经破碎不堪的衣袖。


白蛰连忙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件外袍递给了她。“別凉著了。”


主要是,师姐是个女人,可不能隨隨便便就露了手臂,这不好。


容汐夜接过外袍,披在身上,对白蛰感谢了一句。


她看向观战台上。


帝墨翎正半眯著眸子看她,並不言语。


只是男人即便是不语,坐在那方,也自带一股强势的压迫感。


她伸手抚了抚自己手臂上的胎记。


希望这胎记不会让这男人怀疑什么。


五年前……毕竟是滚在一起过,有过肌肤之亲的彼此。


帝墨翎並没有发现那胎记有何不妥,毕竟五年前在森林里他心疾发作,意识模糊,更何况那晚树林里一片漆黑,他根本没有捕捉到那该死的女人是何样貌!


五年前的女人,他找了五年,一无所获。


那女人可真是会躲!


容汐夜穿著外袍,掠上了观战席,“郡主,我与你约好每个月四天,等我回去办完事,自会来看你。”


“好呀好呀!”帝初昕欢快地拍手。


只有容小白坐在一侧默默的叹气摇头。


到时候他们是不是已经可以离开摄政王府?到时候娘亲是不是可以就用月半公子的身份回来看帝初昕?


可是……


其实他挺不想离开美大叔的呀,他还没有让娘亲和美大叔切磋出感情呢!


哪怕只是微不可查地叹息声,还是让身侧的帝初昕听见了。


帝初昕转过头来问:“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容小白慌忙摇了摇手,表情努力敛尽,想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落在帝初昕的眼中更显得刻意。


容汐夜假模假样地向著帝墨翎告辞,隨即要转身时,却被帝墨翎那道寒凉的嗓音唤住。


“白容大夫为何今日未出现?”


容汐夜浑身一僵。


有同样疑问的,还有暗六、帝初昕和明月,三人同时看向了容小白。


毕竟孩子在这儿,可是家长却不在?


容小白被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注视著,他忍不住扶住额头,一副很牙痛地模样说:“哦,我爹啊,我爹他,今天不太舒服,所以在空间里休息著呢!”


“她不舒服?”帝初昕紧张兮兮地问。


她紧张在乎容汐夜。


落在容汐夜的眼里,她心头荡漾起一丝暖意。


果然,女儿是贴心小棉袄。


她叹息著转身离开。


走下观战席时,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酒楼,眼神骤然阴沉凌厉。


刚刚的账,她会找这位国师算清楚!


当她转身离开招徒现场,却被容汐梦一个闪身挡住了去路。


“有事?”容汐夜冷漠地看著她。


“你手臂上的胎记……是你天生的?”容汐梦咬著唇,轻声问。


这个胎记的存在,只有她容汐梦知道,整个容家人都不知道。毕竟容宏那性子是不可能关心自己的女儿的身上有几颗痣,他只关心自己的女儿能带给他什么好处和用处。


容汐夜眼底逐渐浮起不耐,她冷冷地注视著眼前戴著面纱的女人,“你想说什么?”


“哦,这胎记跟我死去的姐姐太像了,还在同一个位置?”


容汐梦在试探她。


如果这个月半公子真的是容汐夜的话……


她是回来报仇的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一定要先发制人,先行除掉回来报仇的容汐夜。


容汐梦其实心底也很慌,甚至有点害怕。刚刚看见“月半公子”的反手一击,那动作、修为、身手,绝对都是上乘之姿。


能轻松化解国师的攻击,那绝不是普通的灵师修为了。


容汐梦內心很迫切想確定眼前的事情。


她捏著手心,手心里已经是一片冷汗。


哪怕面纱遮了她的脸,容汐夜也能通过她眼底闪烁的光芒看穿了她的心思。


圆而胖的脸上缓缓勾起了一抹冷讽的笑意。


分明是很轻浅的弧度,却是说不上来的令人胆寒。


她凑近容汐梦的耳边,低低地说:“好妹妹,你是不是感觉到很害怕?放心,姐姐我会,好好地、慢慢地疼惜你。让你和你的王爷相亲相爱一辈子!”


言罢,她用灵力震开了容汐梦,抬步就走。


头也不回。


容汐梦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嘴唇以迅疾的速度开始变成了苍白。


她轻咬著下唇,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


真的是容汐夜!


真的是这女人回来索命了!


可是怎么会呢?


四年前,她分明夺走了容汐夜的修为,容汐夜早就沦为废物了,而且也该毁容了。


她忽然看向酒楼,匆匆去往酒楼,一把推开了门,急匆匆地叫道:“王爷,绝风哥哥!我姐姐,我姐姐她回来了,她回来找我们了!”


那口气,那动作,如同疯女人似的。


夜绝风正在拍打自己身上衣衫皱褶,本来没什么心情,突然听见她急吼吼的叫声,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她。


玉临风已经走了。


整个屋子里,便只有他们二人。


夜绝风问:“你在发什么疯?说什么混话?”


“真的!刚刚……刚刚姐姐来警告我了,她说,她要来找我和你,索命!”


“刚刚?”夜绝风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汐梦,你是不是疯了?”


容汐梦扑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厌恶至极。


“真的,就是那个月半公子,她手臂上有姐姐的胎记,她也承认了自己是姐姐!”


夜绝风的瞳孔骤然一缩,一个震惊,竟是一挥袖,將容汐梦一把挥开了。


“胡扯!当年她掉下山崖,陪著她的两个野种一起掉下去!”


“真的是姐姐,真的是姐姐!”容汐梦一脸惊慌,甚至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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