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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初昕古怪地看著他神情。


自打她懂事以来,父王身边就没有过女人。


但凡有女人不怕死靠近,要么被杀,要么被赶。


整个王府內除了她身边的明月,怕是连个女侍都没有。


父王对白大夫的態度,那就已经很明显了。


她就更加兴奋了。


父王和白大夫,一定有戏!


於是,她坐在椅子上蹬了蹬,尽显激动兴奋,“那父王,我要是让白大夫做我娘亲怎么样?你不反对吧?”


男人神色滯了一下,扫过女儿那有些期待的眉眼,一时无言。


“怎么了?不行吗?”看见父王的神色,帝初昕有点失落地眉眼一暗。


她很少把表情显露在外,这是第一次在帝墨翎的面前显示各种情绪。


可见孩子对母爱的渴望。


帝墨翎淡淡地开了口:“她能不能做你娘,也要看她本事。”


倘若这女人是有意接近他,有目的接近他,他照杀不误。


他起身,走了。


帝初昕贼兮兮地看著他的背影,暗暗捂著嘴偷笑。


看来,这次她让白大夫去密室里的决定真的是太对了!


……


五王府。


昨日拜堂之后,夜绝风和容汐梦都遭受了巨大的毒物攻击。


以至於,昨晚上的洞房花烛夜,却被耽搁了。


容汐梦坐在梳粧台前,气得直咬牙,牙齿磨得咯吱响。


一定是容汐夜那个贱人!


见到她要嫁给绝风哥哥,所以故意来捣乱,把她的婚礼搞得一塌糊涂。


容汐夜这个女人!


“小姐……”


“去帮我查查,月半公子在哪,帮我將此物交给她。”


说罢,容汐梦將一把剑鞘交给了丫鬟。


显然,容汐夜回来除了找他们报復之外,必然也是为了霜雪剑。


呵呵。


她倒是要试探试探。


四年前能把容汐夜弄死,四年后,她照样有办法把容汐夜弄死!


从小到大,容汐夜事事压她一头。


容汐夜从小便是天赋异稟,最后还得到了霜雪剑这么好的武器,为此还吸引了绝风哥哥。


她的怒火就憋不住了。


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


绝风哥哥现在已经跟她成亲了……


她还怕什么呢?


她忽然起身,走了出去。


她去佰盛药铺蹲著,看看容汐夜到底什么反应!


……


今日的毒神谷招徒大会收尾。


容汐夜果真是顶著月半公子出现在了招徒大会之上。


她端著茶杯,却迟迟没有喝下一口。


她的目光有些古怪。


一侧的白蛰狐疑地问:“怎么了?”


那忧愁的模样,让人看了怪担心的。


容汐夜回神,才道:“师父今年不会再来了是吧?”


白蛰点点头,“知道师叔在此,自然是不会再来。”


那可怪可惜的。


正想著,下方已经被人簇拥著走来了一名盛装打扮的女子。


看见容汐梦那张已经恢復如初的脸,容汐夜捏著茶盏的手一顿,眉心一蹙。


显然,是玉临风这国师给他们解毒的。


她堂堂十级炼丹师,还从来没有遭遇过这么强劲的对手。


玉临风居然把她制的毒解了两次。


呵,不把玉临风解决,她怕是无法对容家下手。


“月半大夫。”容汐梦已经走至跟前,神色再也不似之前的慌张了,反倒是恢復了她一派囂张张扬的气焰。


容汐夜抬眸,懒散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隨口问道:“怎么,不知道五王妃有何指教?”


听见她的称谓,容汐梦別提有多骄傲了,甚至还有点嘚瑟,她一脸嫵媚地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声音里透著妖魅:“我也没什么指教,不过是想跟月半大夫借一步说话。”


“男女有別,不太好吧?更何况你还成亲了。”容汐夜假模假样地说。


容汐梦心底呵呵。


这个女人还给她装!


她暗暗握住拳头,声音里已经带著威胁之意了,“你最好跟我走,不然我就把你的身份昭告全天下!”


容汐夜忍不住轻笑,转头看向白蛰:“师弟,你帮我镇守这儿,我去去就回。”


至於容汐梦之前参加招徒大会,结果第二天就被刷下去了。


可见此女的实力就那样儿了。


都过去了四年,容汐梦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如果换做是別人,指不定靠著这四年突飞猛进了。


容汐夜与容汐梦来到无人的角落。


容汐梦叉著腰,声音也不带什么敌意,反倒是佯装心痛地说:“姐姐,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看来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肥成了个大胖子。


想想都让容汐梦高兴。


哪怕是容汐夜没死又如何,就她这副肥婆样,怕也是不会得到绝风哥哥的青睞。


容汐夜哪怕看著她的眼珠子在转动,也猜测到这女人內心戏有多丰富。


她隨意整理著袖袍上的褶皱,慢条斯理地问:“昨日收到了我的礼物,看来很让妹妹满意嘛?”


容汐梦的脸色骤然一僵。


容汐夜转而微笑说:“如若无事,我先走了。”


“等等,姐姐,等事儿结束后,姐姐可务必要去一趟佰盛药铺。”


那儿,有惊喜等著姐姐呢!


容汐夜淡笑著頷首,施施然走了。


虽然她此时顶著胖乎乎的身子,可那脚步依旧轻盈隨意。


容汐梦站在原地瞪著她的背影,许久之后,徐徐发出了阴沉的笑意。


瞪著容汐夜这个女人看见那剑鞘后中招的表情!


……


招徒大会结束。


虽然这次招徒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不过还是选定了一位炼丹天赋极高的少年。


结束后,白尧抓住了容汐夜,说:“师叔都要走了,你何时请师叔吃顿饭呢?”


说好的要请他吃饭的呢!


容汐夜才想起这事儿,於是慷慨地说:“今晚吧!我把小白带来。”


白尧这才满意地领著他新收的徒弟走了。


白蛰走来,“师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叔那胃口……”


“无妨,师叔最爱喝酒了,我给他订下最好的酒楼。”


容汐夜对毒神谷的感情,亦如对家的感情。


这四年,如果不是师父,她大概是真的很惨。


她跟著白蛰回到佰盛药铺,便看见了放在桌上的刀鞘,以及——一张被压在最下面的纸条。


白蛰凑过来询问:“上面写的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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