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毫无疑问,在场能够有这么强的炼丹师能力的,只有容汐夜。


而且,也只有容汐夜和容小白在斗兽场上贏了得轻松。


容霜霜仿佛逮到了机会般,立刻说:“对,肯定是我姐姐,我姐姐刚刚在下方,能使用毒药还眾斗兽发狂发疯的,除了姐姐,应该不会有第二人有这个能力。”


容汐夜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眼神犀利。


她懒得去说什么,更不想去强调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被驴踢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容小白气鼓鼓地叫:“你这个坏女人,你就知道陷害我娘亲!”


“我哪里陷害你娘亲?我不过是说了实话……”


“原来,容小姐是个炼丹师。”千雯锦没有把容小白的怒火看在眼里,而是笑容淡淡地扫向了容汐夜。


她的眼神,是不怀好意的笑。


好像,已经看见了容汐夜的笑话般。


容汐夜目光沉静对视上她的眼,隨即嗤笑了一声,“千姑娘这欲加之罪,可真是费劲了心思呢?”


“这话的意思是什么?难不成是在说千姑娘陷害你不成?姐姐,你別执迷不悟啊!”容霜霜在一旁装腔作势,可谓是惹人烦。


容汐夜也因为聒噪的容霜霜而蹙眉,弹了一指,立刻封住了容霜霜的声穴。


“你很吵,你如果不会说话,最好还是闭嘴。”


容霜霜张了张嘴,可是这声音就是发不出,只能气得在原地跺脚。


容汐夜得到了安静的环境,看向千雯锦,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琴音师才能突然之间將这么多斗兽催眠到发疯发狂,毕竟,光凭我的一颗毒丹,也不是所有斗兽都能嗅出来、吃进肚子里。”


千雯锦淡笑,“你又何必在这儿狡辩呢?”


“你才狡辩!”容小白气呼呼地叫著,“你斗兽开始比赛时,你就偷偷摸摸地躲在角落里抚琴,分明是早已做好了准备!”


听见容小白的话语,千雯锦反倒是更加大方了,“我不过是抽著些时间来练琴,这也能成为容姑娘的詬病之处?”


“詬病?”不等容汐夜开口,帝墨翎淡淡地启唇,“本王看见你动手了。”


一句话,让千雯锦瞬间变了脸色。


帝初昕也点点头,“对,刚刚我坐在这里,一直没动,也看见了哦。”


她说罢,从怀中摸出了一面镜子,“我这里正好有一面回溯镜,可以看到过去刚刚发生的事情。”


帝初昕这么掏出镜子,惹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千雯锦身子抖了抖,立刻也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看,脸色不由得大变。


不得不说,帝初昕这小破孩,她真的是低估了!


这面镜子照出了刚刚的所有场景。


在斗兽场比赛时,镜中的千雯锦已经坐在角落里抚琴,並且时不时瞥向了斗兽场地內。


镜中更显露了这女人所有动机,包括她的心声也从镜中反映出来。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大家看向千雯锦的表情,多了一丝鄙夷。


千雯锦这明显就是想要陷害容汐夜,简直是无耻至极。


太后也回神,“千姑娘这番做法,是不是该给我们北渊国一个交代?”


“咳咳,太后勿要生气,此事必然是个误会。”一侧,聂无渊缓缓出声,“千姑娘是个真性情的姑娘,向来不会做这么苟且的事,定然是有误会。”


他说罢,朝著千雯锦使了个眼色。


千雯锦一咬牙,接触到聂无渊的眼神,只能硬著头皮说:“是,是我一时被蒙蔽了双眼,还请太后和摄政王惩罚。”


说罢,她还跪下了。


帝墨翎居高临下地睥睨著她,如同在看一只螻蚁。


太后也不敢妄下决定。


毕竟……这女人是南武国送给摄政王的“礼物”,她身为一国太后,必然不能隨意出声给出决定。


小皇帝小小声地试探地问帝墨翎:“皇叔,此事,该如何?”


帝墨翎冷笑,“皇上不是向来主意大得很,何须再问本王这些事?”


小皇帝垂下头。


“既然皇上不知如何处置,便將人打入大牢听候问审。”


聂无渊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却听帝初昕奶声奶气地出声:“父王,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哦。”


好像,真的不太妥当似的。


帝墨翎看向女儿。


帝初昕又解释,“毕竟这个女人都送给父王了,还是带回摄政王府解决了吧?”


她这话,惹来眾人心底的猜测。


千雯锦却仿佛看见了希望,猛地朝著帝初昕磕头。


她知道,这是在保全她的意思。


只要她留在了摄政王府,再使个美人计之类,必然能让这男人心软,不再计较这些事情了。


她对自己十分有自信。


反倒是帝初昕好像又看穿了她的心思,白瓷般的脸上漾开了一丝微笑,很诡异。


千雯锦冷不丁地颤了颤。


帝墨翎又一次看了一眼女儿,终於頷首,“嗯,听你的。”


……


斗兽结束后,这场贏者自然获得了丹药的奖励。


而现场被斗兽咬死的人,也全被清理了彻底。


容汐夜带著容小白准备回容府,却不料衣袖驀地一紧。


她疑惑地垂眸。


只见一只小奶包拽著她的衣袖,仰著头,眼巴巴地看著她,大大的眼睛里好像盛满了星空,璀璨华亮。


容汐夜一时被这小奶娃的眼神给打败了,竟是下意识地问:“怎么了?”


“不是说好,今晚上跟我们回摄政王府的吗?”帝初昕委委屈屈地开口。


她拉著容汐夜的衣袖,撒娇般地拽了拽。


容汐夜这才想起来,之前答应了帝墨翎,去摄政王府帮他赶走千雯锦这女人。


可如今,千雯锦已经自寻死路,为何还要她去陪著演戏?


她狐疑地又看向了帝墨翎,但男人没看她,已经抬步走了。


帝初昕努了努嘴,很努力地解释:“去嘛,去嘛!毕竟那个坏女人是南武国送来的,一时没办法解决的嘛!”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如明镜似的。


在父王那儿,这些都不是事儿。


什么千雯锦,哪怕再来一百个女人,父王照样可以解决了,丝毫可以不顾南武国使臣的面子。


只是,现在只能让千雯锦假意留下来,让容汐夜答应帮忙赶跑千雯锦,这样就可以有理由將容汐夜留在摄政王府了!


想到这里,帝初昕更加笑得甜美了。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