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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进入宴会厅,灯光已经亮起,宾客开始就餐。


陆瑾寒侧头看向寧夏,皱起了眉头。


“晚晚,你的脸......”


刚才光线昏暗没有注意到寧夏的脸涂了一层厚厚粉底,虽然依旧好看,但不知道爲什么,陆瑾寒觉得这样的浓妆艳抹,並不適合她。


寧夏攥紧了手指,扬起嘴角,解释,“刚才误喝了果酒,过敏起了疹子,妈说怕嚇到人,就替我遮住了。”


其实是她怕摘掉面具后,被陆瑾寒发现她不是寧晚晚。


陆瑾寒点头,带着寧夏去和家人敬酒。


席上,因爲陆瑾寒的父母,陆向明和邓瀅瀅在外谈生意,没有办法出席,於是只有陆瑾寒的姑姑陆秋芳带着陆家其他亲戚到场。


“姑姑,这是晚晚。”陆瑾寒向陆秋芳介绍道。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条黑色的丝绒长裙,梳了一个发髻,保养极好,完全看不出年纪。


陆秋芳点头,將手裏的鐲子给了寧夏,拍了拍她的手,叮嘱,“以后和瑾寒好好的。”


“谢谢姑姑。”看着眼前端庄慈祥的女人,寧夏乖巧点头。


这时,寧夏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看了过去,发现陆哲浩正挑着眉毛,打量自己。


怕被他发现端倪,寧夏很快转移了视线。


陆哲浩低声一笑,语气玩味,“我怎么觉得嫂子今天和上次见面有些不一样?”


这句话,让寧夏脸色微变,整个心都提了起来,她故作镇定地压低声音,“哲浩觉得哪裏不一样?”


“上次看见嫂子以爲是个囂张泼辣的性子,怎么这次乖顺了很多?”


陆瑾寒蹙起了眉,警告似的扫了眼陆哲浩,但他也有些疑惑,看向了寧夏。


寧夏心裏像装了一面鼓,一直在“咚咚”地敲着,她的脣瓣不听话地发抖。


怎么办?她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们有所不知,我们晚晚在公共场合有些害羞,难免比平时乖顺些。”寧致远看寧夏快要撑不住了,赶紧出来解围。


陆哲浩点头,表情意味声长,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寧夏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小声的对陆瑾寒说,“我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先回去休息......”


“那我陪你吧。”看着寧夏苍白的小脸,陆瑾寒没有起疑,以爲是她过敏的症状加重了,正要带寧夏去休息室,却被叫住。


陆瑾寒回头,看到风尘仆仆赶来的连城,他应该刚办完案子,穿着一身略带着褶皱的西装,但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礼貌周全。


连城走到陆瑾寒面前站定,朝陆瑾寒肩膀轻轻打了一拳,“真想不到你这个移动大冰柜,会比我先结婚,让我看看是那位女英雄肯舍身取义。”


陆瑾寒摇头失笑,习惯了这个家伙的打趣,也没有在意,朝着寧夏介绍道,“这是我死党连城,是个不务正业的律师。”


看到连城出现的那一刻,寧夏眼睛像是定格了一般。


记忆像是倒带一般,回到了五年前。


她和连城第一次见面是在孤儿院,他是爱心服务的暖心大哥哥,而她还是个不諳世事的少女。


他教她认书识字,给她带她从没见过的高级玩具,还有据说只有法国贵族才能吃到的带着微酸的巧克力。


那是她在孤儿院爲数不多的快乐时光,本以爲她的幸福会持续很久,直到那天樱花树下连城向她告別,说要去国外留学,成爲有名的大律师。


他成爲了他想成爲的人,真好。


寧夏回过神,看向连城,笑着打招呼,“你好。”


连城皱眉,只是第一次见到陆瑾寒的未婚妻,可爲什么......他觉得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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