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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寒皱着眉头,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不安中。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左夜辰父母出事那天。


因爲从小父母忙生意,陆瑾寒几乎是每天都要被左明月叫去左家吃饭。


慢慢的,陆瑾寒就將左明月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而出事那天刚好是左明月生日,他和连城都凑在左家等左家父母回来庆祝,却等来了他们飞机失事的消息。


收到消息后,陆瑾寒等人连夜赶到了失事地的医院。


可是到了地方,却看到左夜辰的父母被蒙着白布推出了手术室。


“你们在干什么,我爸妈没有死,给我继续抢救!”左夜辰接受不了,上前揪住医生的领子愤怒威胁。


“左先生,您的心情我们理解,但飞机失事事故生还……”医生也很爲难,可话说到一半,却被左夜辰打断。


“是你们医术不精,换別的医生来!”左夜辰推开医生,转身想去找別的医生。


“夜辰,你冷静点。”陆瑾寒出声提醒,“你现在不能看,周围都是记者,得给左伯伯他们留些体面。”


左夜辰攥紧了手裏的白布,青筋暴起,带着血丝的眼环顾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记者,终是放下了手,让医生將左家夫妇抬走。


医院特殊通道裏,左夜辰跪在安放左家夫妇尸体的牀前,整整三个小时一动不动,陆瑾寒和连城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想將他扶起。


“別难过了夜辰,伯父伯母也不想看见你这样的,人死不能復生......”陆瑾寒劝慰道。


“人死不能復生。”左夜寒低声重復了一遍陆瑾寒的话,喉咙裏突然发出一阵恐怖的笑声,他用力揪住陆瑾寒衣领,双目猩红,“少在这裏假惺惺,要不是陆向明,我爸妈也不至於今天坐上那架飞机!”左夜辰情绪激动,双亲的意外离世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瞪着陆瑾寒,眼中全是仇恨,整个人都被囚禁在了这片痛苦的牢笼中。


“夜辰......”


陆瑾寒话没说完就被左夜寒打断,“你知不知道!!本来是陆向明要上那架飞机的!可昨天突然借口有个很重要的饭局要去,换我爸妈上飞机去谈项目,结果呢?这一切难道不是你爸设下的一个局吗?你满意了吗?”陆瑾寒察觉到了一股声嘶力竭的绝望,心脏也跟着抽痛起来。


左夜辰拽着陆瑾寒,用力的將他往左家夫妇的尸体上靠,“我爸妈变成这样,现在你们陆家满意了吗?”


陆瑾寒想大吼着解释不是父亲做的,但喉咙发紧,吼不出任何声音。


好难受,整个人像是被沉到了海底深处,无法呼吸,也得不到救赎。


“今天是明月的生日,她还在家等着我爸妈回去。”左夜辰贴近陆瑾寒耳边,声音悲慟又恐怖,“陆瑾寒,你想好怎么和她交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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