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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寒端起蔬菜汤喝了几口,记起周言说的女人喜欢听到赞美,刚想要不要夸一句好喝,就听到寧夏的话。


走?!又要走!他是洪水猛兽吗?


每次她见他,都迫不及待要离开!在他身边就这么难受?


忽然,他盯着寧夏笑了起来,目光却格外的冷。


她给他做汤,就是爲了討好他,然后提离开吧。



一想到她对他的好全部都是別有用心,陆瑾寒的心裏就止不住地愤怒。


他重重地放下碗,怒极反笑,“我救了你,你只不过给我做了碗蔬菜汤,说句谢谢就想走?”


寧夏被陆瑾寒突如其来的怒气嚇到,一时之间有些呆住。


“告诉你,这裏是我的地方,我让你走,你才能走。”


被男人不讲道理的言论刺激,寧夏也有些生气,她是一个人,有思想有人权的个体,陆瑾寒凭什么禁錮她。


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她依然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裏含着倔强,“陆总,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你是我的姐夫,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再逗留在这裏影响不好,我该走了……”


但是寧夏越说越小声,不得不將自己的目光移开。


她没有办法无视自己的內心。


因爲在內心深处,她也渴望着陆瑾寒,渴望着那份不属於她的爱。


这个男人无数次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她,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


她又不是石头,怎么可能不心动。


可是这个男人是寧晚晚的未婚夫,是寧晚晚肚子裏孩子的父亲,他们之间注定隔着银河般的天堑。


她心裏快要揪成了一团,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好乱。


寧夏將头越垂越低,突然看到陆瑾寒的食指处贴着一个黄色创口贴。


是什么时候伤到的?在酒吧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寧夏小心翼翼地指了一下陆瑾寒受伤的手,轻声问,“这是怎么弄伤的?”


陆瑾寒却站起身,冷笑着,“你不是要走吗?收起你这些假惺惺的关心,我什么时候受伤的与你无关。”


“嘭!”一声巨响之中,房门被狠狠甩上,男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书房內。


————


陆瑾寒开着敞篷跑车,猛踩着油门,在公路上狂飆。


綺丽的夜色、五光十色的霓虹在他眼裏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子。


在寧夏面前,他又一次控制不住冲她发火了。


他的手在方向盘上狠狠砸了几下,看到创可贴的那一剎那更加愤怒。


既是对寧夏的,也是对他自己的。


因爲他心裏知道,这个伤口是他对寧夏怀有感情的证明。


这是他第一次爲女人下厨房,还將自己割伤。


他气愤寧夏的诡计多端。明明是她让自己带她离开,明明是她主动勾引,最后却总是迫不及待地想甩开他。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確確实实爲寧夏所牵动。


他恼怒自己这种不受控制的行爲。


第一次,陆瑾寒不甘心的承认,他对一个女人,有了特別的情绪。


陆瑾寒又是猛轰油门,不耐烦地倒车转向。伴隨着轰鸣声,敞篷跑车飞也似的冲了出去,扬起了一片尘土,像是在发泄着许多不满。


突然,路边突然窜出来一只雪白小猫,陆瑾寒不及剎车,只能拼命的调转方向盘,车猛地撞到路边的树桩,紧接着手臂传来了一阵刺痛。


“该死的!”


陆瑾寒咒骂一声,他的手被不小心擦伤了。看着手臂的伤口,陆瑾寒的理智稍稍回归。


他最近因爲寧夏真的变得太不像自己了,看来他得收回一些投放在她身上的精力。


这样也能让自己变得正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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