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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晚上,海裏的水冷得刺骨,寧夏衣着单薄,弯着腰在海水裏面不断的翻找。


冷风吹过,海水即將漫过她的大腿,彻骨的寒冷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几乎要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冻住。


泪水顺着寧夏的脸颊落在了海裏,一滴接着一滴。


她已经找了很久了,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寧夏整颗心都在不断的往下坠着,难道她再次把顏宇送给她的东西给弄丟了吗?


海边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小夜灯还在勤勤恳恳地工作着。


寧夏在那簇光亮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单薄。


她太累了,身体累,心也疲倦,甚至她的手因爲长时间的在海水裏摸索,已经起了泛起了白色褶皱。


但她仍旧不死心,在海裏固执地摸索着。


那是顏宇花了很多心思送给她的,他说这个耳钉就像是他一样,会陪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连这点小小的念想都留不住吗。


她一定要將项鏈找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移动到下一个项鏈可能落下的地方再次寻找。


突然,寧夏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的手好像是碰到了项鏈。


找到了?


她的手指一勾,將触感像是牛皮绳的东西整个从海水裏面勾了上来,上面还掛着一些绿色植物。


项鏈上赫然还掛着顏宇送的耳钉!幸好没被海水冲得更远!


寧夏提着的心终於放了下来,她如获至宝般將项鏈紧紧贴在心脏处,感受着失而復得的喜悦。


寧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沙滩边,就在她准备回酒店的时候,她的手再次被陆瑾寒抓起来,將她手裏的项鏈抢走。


陆瑾寒瞪着寧夏,眼裏冒出火光。


寧夏也和陆瑾寒对视着,眼睛裏的怒火甚至比陆瑾寒的还要猛烈,她声音像是从牙齿缝裏发出来似的,“还给我!”


陆瑾寒捏紧手裏的项鏈,寧夏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生气过,就连最开始他说她心机深沉贪图富贵,这个女人都是默默承受。


这次,她居然爲了一个已经拋弃她的男人,与他剑拔弩张,甚至说他恶心?


在知道寧夏是一个这么不堪的女人之后,他应该保持他一贯的清醒,像是最开始认识寧夏时一样,狠狠的用语言痛击她。


但看着眼前像是被抢了鸡仔的母鸡般和他对峙的寧夏,他莫名开始难过了起来。


陆瑾寒绷着脸,像是一个打了败仗还兀自逞强的兽般说道,“顏宇就这么的好,让你这么在乎他,在乎他给的一切吗?”


寧夏定定地看着陆瑾寒半晌,怒气一点一点地被抽走,心口却痛得厉害,眼裏刚止住的泪意再也忍不住。


她不知道爲什么和陆瑾寒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样,本来在今天之前他们还好好的。


或许是上天觉得她太过贪心了,居然妄想得到陆瑾寒的喜欢,而给她的惩罚。


她的喉咙发涩,下定决心般的开口,想要斩断她和陆瑾寒之间所有的联系。


“是的,我非常在乎顏宇,在乎他给我的一切,所以请陆总將项鏈还给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寧夏的態度软了下来,陆瑾寒却不打算放过她,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冰冷的身体扯进了他温暖的怀裏。


他像是带着滔天的怒火,语气狠厉近乎质问地在她的耳边响起,“寧夏,你怎么敢!”


怎么敢,这样践踏他的在意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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