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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衍錚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又在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财经新闻了?记者捕风捉影,他们的报导並不是事实。以后別看了,嗯?”


她咬了一下唇,乖乖的点头。


或许是这个男人的镇定给了她力量。最重要的是,她知道担忧无济於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


……


时间又过去一个月,京城来的调查组终於走了。


楚微澜松了口气,只觉得压在阳城上空的那片阴霾终於消失了。


所以,当尚天意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难得有心情和他聊了好一会儿。


尚天意也不失时机的开始叮嘱她。


“我已经给你全面停工了,等《十字》或者《遇见丘比特》上映以后再说。”电话里,尚天意正在跟她討论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你现在的任务是,控制体重,孩子一生,立刻开始产后恢復!”


楚微澜哪里敢反驳,唯唯诺诺的应下了。


“女演员本来花期就短,不过还好你有演技,有资源,直接走高端路线,倒不用跟那些小花一样爭版面和曝光率,但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掉以轻心,美貌和身材必须给我保持住!要是你身材走样了,別说观眾不买帐,季先生都要嫌弃你。”


楚微澜想说季衍錚才没有这么肤浅,不过就算季衍錚不介意,她也不希望让他整天对著臃肿的自己,於是认真的表示自己知道了。


训了她一通以后,尚天意的心情好多了。


“好了,你安心养胎吧,公司的事,我尽量不打扰你。”他笑眯眯的说著。


“天意,你真好。”楚微澜感动。


“哼。”他傲娇的掛断了电话。


楚微澜不由的失笑,她放下手机,扶著腰站起来,准备去院子里散步。


然而她刚出门,就看到了季衍錚。


男人身材挺拔,衣冠楚楚的站在那里,他一只手抄在裤袋里,一只手拿著一朵玫瑰花,漆黑含笑的目光在她开门的瞬间准確的落在她的身上。


楚微澜面露惊喜:“衍錚?”


男人勾起唇角,走到她的面前,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然后把那朵鲜艳欲滴的玫瑰插在她的发间。


“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在卖,就隨手买了一只。”他低笑了一声,“喜欢吗?”


楚微澜用力点头。


这段时间,男人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个小礼物,有时候是比较贵的首饰,有时候是造型別致的头箍发卡,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有这样的心思去买这些小玩意,估计孙燁功不可没,但是这个每天的小惊喜却让楚微澜心情异常的愉悦。


她脸蛋泛红,伸手扶了扶玫瑰花,笑顏如花:“好看吗?”


季衍錚深深的看著她,黑眸深邃,足以让人溺毙在其中。


楚微澜忽然害羞,脸蛋更热了。


男人捧住她的脸,俯身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等这个绵长的吻结束,他才松开她,低低的开口:“好看。要出去散步吗?”


楚微澜喘息未定,轻轻点头。


男人微微一笑,声音沙哑下来:“我陪你一起。”


腹中的宝宝已经有六个月了,楚微澜低头的时候,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脚背。


不过因为严格的饮食控制,肚子並没有长的太夸张,可能也就比同期的单胎孕妇稍微大一点点。


但是为了顺利生产,散步是必不可少的,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尽可能的顺产。


花园里,男人陪著她往湖边走去。


楚微澜走的很慢,季衍錚一只手揽著她的腰,配合著她的速度。


“哎呀,它们动了!”楚微澜忽然停住了脚步,惊喜的看向他。


男人眉心微动,立刻伸手覆上她的小腹,果然,手心下有清晰的鼓起。


他沙哑的笑了:“感觉它们在伸懒腰。”


“也有可能是在打架。”楚微澜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调皮,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知道宝宝的性別了,但是她和衍錚都想把这个惊喜留到最后,所以,他们依然保留著这个期待。


季衍錚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然后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楚微澜抬头看著他,轻声开口:“衍錚,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嗯。”他的长指插入她的黑发中,“我要出差几天,你在家乖乖的,嗯?”


楚微澜点了点头,並不觉得意外。作为大boss,出差几乎是家常便饭,这几个月男人为了照顾她,已经尽可能的减少出差的次数,但不可能完全避免。


“那你要注意休息,別太累了,还有,记得给我打电话。”她轻声说著,语气中却满是不舍。


“我记住了。”季衍錚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这次如果顺利,那么,公司面临的危机就可以彻底解除。你不用再担心了。”


尽管这个女人表面不说,但是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没有完全放下担心。


楚微澜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我和宝宝等你的好消息。”


“好。”他柔声应著,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起风了,回去吧。”


晚饭后,孙燁开车过来接季衍錚。楚微澜挺著大肚子送他到门口。


彼时夕阳已经西下,男人漆黑的眼眸被晚霞映照的愈发明亮,楚微澜按捺住满腔的不舍,冲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季衍錚似乎也被她的笑容感染,所以这一次离別,除了不舍之外,更多的是希望。


楚微澜看著车子绝尘而去,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


京城。


犹豫了整整三天以后,江煜终究还是把手里这份可能决定景致远彻底落马的材料交了出去。


这几个月,季衍錚一直在和景致远周旋,无非是为了爭取时间,搜集景致远违法犯纪的证据,其中也有他出的一份力。


如果他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是他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这不符合他的原则。


饶是证据確凿,他也犹豫了三天。这几乎不像他。


江煜不能不承认,他的犹豫是因为景桐。那个丫头固然任性不懂事,但同时也单纯的如同白纸,景致远把她保护的很好,一旦景致远倒台,对景桐来说就犹如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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