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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暗影一离去,躲在暗处的碧水,才出来將秦千凝拖进了房间,又去请大夫忙了半宿。


翌日——


一早秦千凝醒来,脸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时,才回想起之前她被狂扇耳光,一下弹坐起来摸向脸颊,急喊贴身婢女碧水。



“快给本小姐拿镜子来。”



小丫鬟匆匆走到梳粧台前,拿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镜子,颤颤巍巍递给她。



刚接过镜子,秦千凝就发出一声惊叫,只见她的双颊肿的油光发亮,表面的皮已破了,还有些许干枯的血跡流在上面。



秦千凝流著眼泪,摸上脸颊因吃痛又缩了回来,看著镜子里的自己,她双眸里尽是恨意,使得原本恐怖的脸,变的更加狰狞扭曲。



“秦若萱你个小贱货,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如数奉还。”



身旁的碧水见此眸光一寒,于她来说小姐发脾气就是她的苦命日,每次一发脾气她就会被当出气筒,身上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虽然她是二小姐的一等贴身丫鬟,但也免不了这些罪,当然她受罪还是最少的一个。



果然下一刻,她就被迎面飞过来的小镜子,砸中了头瞬间扑倒在地头晕目眩。



秦千凝此时就如同发了疯,见人被她砸的爬都爬不起来了,毫不手软骂道。



“你是死的吗,看不见本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快去拿药给本小姐敷,你个贱婢是想本小姐毁容吗。”



房外的丫鬟听到屋內的动静,一个个嚇的瑟瑟发抖,她们这院里没有一个没被小姐折磨过,秦千凝一发脾气,就禁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碧水忍痛起身,“没!奴婢不敢,奴婢这就下去给小姐熬药。”



房间话语一出,外面的二等丫鬟就下去煎药了,碧水出来见药以熬上,脸色好了不少。



“熬好了叫我。”



“是。”



碧水阴冷的眸光扫了秦千凝闺房一眼,转身去了自己房间,给自己处理伤口去了。



將军府內一大早,苏柔就无奈的收拾起了包袱,秦若萱也起的很早,没让苏柔伺候,长长的秀发就被她用一根簪子,隨便挽了个发饰,不是她不爱美,只是她不会……



小包子听到动静,也起来就看到娘亲跟柔儿姑姑,都在忙活,秦小阎带著妹妹去洗漱,还笨拙的给秦小暖梳了头发,最后发髻当然是苏柔给弄的。



“娘亲咱们这就走吗?”



秦小阎睁著大眼睛,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我见犹怜就连苏柔也没忍住看了过来,秦若萱无奈扶额。



“不是,娘亲会先带你们去凤凰阁,同鹿叔叔拜別,顺便用早膳。”



此时某小阎听到吃的,也没有了平日的激情,只是哦了一声,乖乖站到一旁,秦小暖自是明白,娘亲今日要带她跟哥哥回去了,也没说话只睁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秦若萱。



秦若萱见了也是很难受,是不是她太不近人情了?她明明知道俩小奶包喜欢慕容泗,不过她却不想他们过多的亲近,这段时间他们父子三人,亲近的够多了在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还是早走的好。



“走吧!”



秦若萱带著几人在主院门口停下,正好慕容泗下了早朝回来,见她带著孩子在院门口停下,眸光一沉。



秦若萱只独自走了进去,对上慕容泗那深邃的眼眸,心里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瞥过眼看向別处道。



“王爷,给你医治的银票,你还没给我呢。”



慕容泗呡唇,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要走?”



秦若萱听到他那声音,不似平日那么冰冷,而是夹杂著一抹她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眸光看向他道。



“对,你我的一月之期已到,我当然是来结银票走人的。”



她声音冰冷,慕容泗点了点头,看向她身后那两抹小身影,秦小阎见慕容泗在看他,眼含泪光委屈的看了他一眼。



秦小暖则小跑进了院落,在慕容泗跟前停下,抬起小脑袋笑嘻嘻说道。



“慕叔叔小暖就要回家了,有空你来看小暖跟哥哥好不好?”



秦若萱听了一皱眉,这臭丫头说这话干嘛,下意识抬头去看慕容泗,在接受到慕容泗那双幽深的眸子,就见他暖暖一笑,將小丫头抱了起来。



“好!慕叔叔有空了,就来看你们。”



“好啊好啊,慕叔叔到时候你来了,小暖让娘亲给慕叔叔做好吃的哦。”



“好!”



慕容泗笑了,一脸宠爱的看著小丫头,隨后转头看向院外,秦小阎原本偷看的慕容泗,见他突然看向自己,急忙收回视线看向別处。



他那急急忙忙的小模样,逗乐了慕容泗,在他再次转过小脑袋的时候,朝他招了招手。



“进来。”



秦小阎挪动著小腿,好似非常不情愿的走了进去,內心实则开心的一匹,就差没蹦噠起来了。



看著那一脸不情不愿走进来的小包子,慕容泗笑的一脸柔和,而秦若萱看的那叫一个气。



看著一脸不情愿,小短腿儿却迈的异常快,这是什么鬼,某小阎你还能有点脸不,你这出做给谁看啊。



某小阎內心对白,没错娘亲,就是做给你看的,表面的戏要做全不是?要不回头一看自己那情愿的很的模样,娘亲不得揪著他的耳朵,质问他是不是很想留在摄政王府了。



咳咳!虽然他真的很想留在慕大叔家里,但是他真的不敢,反正慕大叔答应过他,也答应了小暖,会来看他们不是吗?



只要慕大叔一来,他就有办法让娘亲同慕大叔独处,他內心正贼兮兮想著,人就已被慕容泗那宽大的手臂揽在了怀里。



感受著这臭小子,一个劲儿往他身上拱,慕容泗內心柔成了一团片,旁边秦若萱扶额不已,双手环胸白皙的牙一咬唇嘖了一声。



“秦小阎,你属猪啊,在拱黄花菜都要凉了。”



某小阎內心那个郁闷啊,娘亲你假装看不见那么一会儿,会死啊真是的,不情不愿挣脱了慕容泗的怀抱,站到了秦若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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