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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萱被他这话回答的,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慕容泗付了款,店家看他手中拿著肉,非常善解人意的,给了张纸包住。



慕容泗看著手上的油渍,微皱了下眉。



“在给我弄盆热水出来。”



“好嘞!这位爷您稍等。”



店家点头哈腰,往后院去了,秦若萱看著慕容泗撇了撇嘴,早让他不提了嘛,她都提在手了,还装什么好人,非得来帮她提?



真是感觉,比她这女人还事儿多呢,慕容泗看著她那一脸不耐烦,一脸的嫌弃,他眉梢跳动了几下。



“一会儿就好,不会等太久。”



他以为秦若萱是因为不想等店家的热水,才会如此这般。



“无所谓,您慢慢儿洗就是。”



“好好说话。”



慕容泗听著她那,不阴不阳的话,俊脸都黑了,这女人什么意思?连您都给蹦出来了。



看著他那黑脸,秦若萱的耐心,那心里的火蹭蹭往上涨,都上升到心口,她不得不给自己安慰,才没能爆发,强顏欢笑道。



“公子您嘞!下次提什么有污渍的东西,就不劳烦您动手了,那只会弄脏您的手,特別是刚刚您从小妇人,手里拿走肉的这种事。”



此时店家以端来了热水,还有皂角特別贴心,不过店家看到慕容泗,此时一脸肃静的站在那。



浑身散发的寒意,让人望而生畏,要不是刚才看这公子不似常人,他才不会亲手接待呢,现在这位爷又是几个意思?



“这位爷……您……您洗手。”



慕容泗没看店家一眼,寒眸直看向秦若萱,后者此刻的那个心哟。



“公子你洗是不洗?不洗我可走人了。”



秦若萱在忍受不了,对上慕容泗的眸子,冷冷说了一句。



“我洗。”



听到她说这句话,慕容泗这才走上前,洗了起来,秦若萱偷瞥了他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胸口似打鼓的心跳,也略微平静了些。



鬼知道她刚刚对上他的眸子,有多胆颤,她刚刚是生气了,但他的眼中所放的光让她有些生畏,气全都消了真是奇了怪了。



她怕他干嘛?不就一个眼神嘛,不过他竟然敢瞪她,哼!她想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上了马车,毋庸置疑,俩人又同坐了一辆马车,没办法谁让秦若萱来时,没有赶自己的马来呢。



慕容泗看著一直將脸看向小窗帘外的女人,脸色莫名。



“昨天可还顺利?”



“顺利,本姑娘出马怎么能不顺利?王爷你觉得我的医术不够好还是怎的,竟让你问出这话?”



慕容泗不过是担心,就问了一句,怎么到了她那就成了,不相信她的医术了呢?



面对秦若萱,亮晶晶的美眸,他喉节一动。



“没!不过是担心你,县令没有为难你就好。”



说到这个话题,秦若萱就来劲,瞥了他一眼不满道。



“他敢为难我,姑奶奶就让他知道,何为医者为大。”



慕容泗听到她自称姑奶奶时,脸有一瞬的黑,这女人还是不是女人,怎说话竟是如此粗俗。



感受到他那强烈的眼神,秦若萱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尷笑了一声。



“那老头他虽是当官的,但他要是敢如何,他妻儿的命可在我手里拿捏著呢,別真以为我这银针,就是绣花针只能给病人扎穴位。”



秦若萱说著,从医药包里,掏出了那套银针,只见几根银针锋利非常,慕容泗看著她这狡黠的模样,唇角一勾。



“呵!你到是胆大,敢直呼县令大人为老头,不怕脑袋搬了家?”



“哼!对我不敬者,我为何还要敬之?”



秦若萱边收回银针,边不悦说道,虽然她刚刚那样说了,但是真到那时候,她也不会对一无辜妇人跟孩子下手的。



她这人吧,就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得罪她或者是利用她的人,她会加倍痛苦还至其身,而不是牵扯无辜。



“不过话说回来,他一县令有你王爷身份大吗?他要敢如何,你不会袖手旁观吧,做为朋友一场?”



秦若萱好奇的双手撑下巴,侧身看向慕容泗的俊顏,某男在听到她说,他们只是朋友关係时,心里有一瞬的不爽。



瞥了她巴掌大的小脸一眼,收回视线淡淡说道。



“不会。”



得到想要的答案,秦若萱坐直了身,双手一拍美滋滋说道。



“那不就得了,有人罩著的感觉,似乎也蛮不错的。”



见小女人开心,慕容泗心情也好了不少,他这心情似喜欢上她后,就因她的情绪而改变,又改变著。



早上才喝了碗粥,此时她觉得有些饿,肚子都咕嚕咕嚕叫了起来,还不等她伸手,慕容泗便从那一堆的糕点里,拿了一包出来,放在小桌子上。



“先垫垫肚子。”



隨著他將纸包打开,一股香甜的糕点味,隨之窜入鼻腔,秦若萱的肚子叫的更欢了。



美男在侧,又如此温柔以待,秦若萱訕訕一笑,点了点头,伸手拿了一块咬了一口,入口即化,香甜可口,对不怎么喜甜食的她来说,都好吃到停不下来。



可能就应了那句话,当一个人饿了,吃什么东西都將变的非常美味。



一路往镇口,耳边似有人在议论纷纷,秦若萱好奇的撩开小窗帘,似听到县令夫人难产,神医降临將其救回的话语。



她放下小帘子,一脸狐疑直咂舌。



“嘖嘖嘖嘖!我什么时候就被这些人,传成了神医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可能整个镇都知道,我的名号了。”



秦若萱不会武,听的不真切,慕容泗可是听的真真切切,听到村民的话,他眉心拧了起来。



“怕不止一个小镇那么简单了,可能到明日,整个北燕王朝都响彻你的名号。”



秦若萱一听,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泗。



“不能吧?不就接生了一个难产,产妇嘛又不是动了剖腹产手术,要是动手术了,我还不被大伙说成是神仙降世了?”



慕容泗看著她,突然用严肃又复杂的眼神说道。



“不过一个难产妇人?在你这儿,这话说的倒轻巧,你知不知道,妇人一旦难产,就说明得一尸两命,几乎没有过例外能母子平安的,或者是产妇有生还的可能,你这一出手,让难产的县令夫人,转危为安,並诞下一子,得掀起多少惊涛骇浪?”



秦若萱错愕不已,不过也能理解,这年代又没有什么先进的医术,那些大夫面对难产妇人,就只能眼睁睁看著产妇慢慢死去。



也许这对她一个21世纪,的现代医生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但对这古人来说,她昨日所为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啊。



面对他那夹杂著担忧的眼神,秦若萱及忙收回了视现,他为何那种眼神看著自己啊?



“额!那我以后收一批徒弟,將这些活都教给他们,让我的独家医术流传整个北燕,减少产妇生产时死亡的效率。”



慕容泗没想到,她会想到这点,也肯无私奉献,心里暖暖的。



而秦若萱她不知道的是,慕容泗还没有说出来一句话,也是慕容泗现在所最为担心的,她的名声一火,京城內慕容复定会知道,自己与她接触过多,天生多疑的慕容复,他怕会朝秦若萱下手。



不得不说,他这担心並无道理,仅仅一夜秦若萱给难产的县令夫人,接生的事便已传遍了整个北燕国了。



不过慕容泗哪会知道,慕容复早就知道了,他喜欢秦若萱的事,此时又听到秦若萱的如此壮举,慕容复又怎会如此放弃?



京城——



皇宫內,早朝之际,慕容复站出来,对慕容冲稟报道。



“父皇!儿臣近日听闻,坊间又出现一名女神医,难产的孕妇都被她给顺利接生了下来,母后的心痛病,太医院不是还没有法吗,依儿臣来看,父皇可以下达圣旨一封,命那神医进京,来替母后治那心疾。”



慕容冲一听,深思了起来,而大殿中的大臣,都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很多都在点头表示赞同。



慕容复看著这些大臣的反应,很是满意嘴角上扬,当然这一部分的官员里,有一些是他的人,就不信有这些官员你多加干扰推荐。



他的好父皇还会不听取眾臣意见,致一国皇后心疾不顾,果然其中几个大臣便站了出来。



“启稟皇上,臣认为复王所言甚是,皇后娘娘的心疾,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若坊间真有此号,医术了得的医者,就该让其为皇家效力才是。”



“是啊皇上,老臣也咐议,如若此女医术果真如此了得,乃是我北燕国一大幸事,一个福星啊皇上。”



慕容冲沉浸片刻,便是点了点头。



“好,如若真同复儿所说,那女子医术真了得,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让此人进京归顺皇家可谓是大好事,拿笔来朕要下达旨意。”



……



数十天后田福村,秦若萱正在家给村民看病,就有官差往秦若萱家走来,村里早就沸腾了。



慕容泗听到冷风来报,看了院子里一眼,目光如炬的说道。



“最终还是连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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