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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这就下去拿。”


冷风听苏柔如此说,他主动说道,隨后点足离去。苏柔不可能坐以待毙,等府医过来的。



冷风很快就回来了,苏柔拿过酒,慕容泗主仆二人就快速转身走了出去。



苏柔快速给秦若萱擦起了身,她现在终於深有体会,要是小姐早前有炼出些退热的药丸,现在就不必如此心急如焚了。



府医很快也被阿七带进了院子,听到声音苏柔將秦若萱的衣服整理好,几个呼吸的功夫后,府医就敲门进来了。



“大夫你快给我家小姐看看,怎么叫都叫不醒。”



苏柔起身激动的喊道,她声音都带了哭腔,府医是个中年大夫,点了点头快步走向床侧。



“先容老夫看看。”



老大夫伸出手快搭上秦若萱手上的时候,犹如被火烤了似的,快速缩了回来,干咳了几声,又从身上摸出一根细线,苏柔很有眼力劲。



线上拿出来的时候,就已上前將其系在秦若萱手腕上。



“嗯!是烧的久了些,秦神医是因著凉才发的高烧,可能秦神医是泡了凉水澡的原因,老夫给开副退烧药,快去给煎来药喂秦神医喝下,退烧要紧。”



“好,奴婢马上去。”



老大夫隨身药箱里,这些最基本的退烧药是有的,立马抓了一副交给苏柔。



慕容泗此时才走到秦若萱身旁,看著满脸通红的她,拧紧了眉心。



“她不会有事吧?”



府医刚想说什么,就又听慕容泗说道。



“进宫將御医都给本王抓来。”



门外候著的阿七冷风俩人,在听到主子这话的时候,不由面面相覷,主子说的可是,让他们將宫內全部太医请来的。



而不是请太医出宫,现在皇后娘娘正发著那心疾呢,怎么可能將所有太医请出宫?那怕明日全京城上下,就都会传出主子喜欢上秦大夫的传闻。



这对主子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几年可有很多人,对主子虎视眈眈呢,一但被人抓住把柄,就会对主子有很大的影响。



“主……主子,要不就请王院首过来就是了?”



慕容泗回头看了他一眼,瞬间就让冷风闭上了嘴,但阿七此时却上前说道。



“主子对於秦大夫的事,你都很在乎,属下都知道,但是现在秦大夫的介入,会让主子处事很被动,属下还请主子慎重。”



如此一说,慕容泗这才稍微冷静了些,为了北燕他是不能感情用事,特別是昨日慕清雨才心疾復发,是不能將太医全请出宫。



“那就请几位太医过来,记得让带最好的药,也让皇上知道,秦大夫发了烧,要多过几天才能进宫。”



慕容泗双手后背,手指转动著玉扳指说道,阿七应下转身就出了房间,此时的秦若萱整在梦魘中,挣脱不出来。



苏柔煎好药后,好在秦若萱还知道吞咽,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皇宫——



“什么?老六的人进宫来请太医上府?”



李公公看著温怒的皇上,头疼的说道。



“是,听王爷府上的阿七说,秦神医昨夜用凉水洗漱清暑,今早丫鬟才发现秦神医发了高烧,这不摄政王怕北燕痛失神医,才进宫来请太医前往医治,因为秦神医迟迟没有醒来,怕这次秦神医要好几天才能好了。”



慕容冲此时心情別提多苦恼了,这慕清雨做什么,身为一国皇后,竟还容不下一个医者,她还有那心疾,真是……



慕容冲摆了摆手,示意李公公下去安排。



“老奴先行告退,皇上也別想太多,实在是皇上这段时间国务烦忙,少去了娘娘那,娘娘现在看您如此上秦神医的事,有点小脾气,也是正常,皇上先休息下吧老奴先行退下了。”



慕容冲对李公公的话还是很听的进去的,李公公如此一说,他抬起头深呼吸了下。



想了想他是有段时间没去还翊坤宫了,是他没雨露均沾,这一国之君顾的了国家,却很难顾全后宫啊。



太医院王院首在接收到,李公公的通知后,很是神气的带了两个太医,往宫外走去。



他就知道秦若萱並不是什么神医,只是將自己夸大了而已,看看有哪个神医,会將自己整生病。



还不是个黄毛小丫头,哼!又怎么能同他这个,行医几十年的老太医比医术呢?



来到摄政王府门前下了马车,王鹏宇一路都是昂首阔步走进去的,別提有多神气了。



“王院首请隨奴婢来。”



刚垮进府门口,就有丫鬟上前带几人进府,王鹏宇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秦若萱的情况好了很多。



脸色不在那么红,不过一脸的病態是免不了的,慕容泗一直在院子里,並没有出门过,王鹏宇进院没先去房內,而是走到院子凉亭內,歪膝下跪道。



“老臣拜见王爷。”



慕容泗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



“先去给秦神医看病,你竟还有时间来同本王请安,还不走?”



原本王鹏宇还如此开心的前来,同慕容泗请安,毕竟谁的病在大,也不可忘君臣之理不是?



“王爷,君臣之理不可废啊,老臣这就去给秦神医看诊,王爷不必太掛心。”



慕容泗是一分钟都不想在听他废话了,没人看到,他收在袖子里的手,已攥白了。



在火山爆发前,王鹏宇终於是小跑著前往秦若萱的房门前去了,在看到秦若萱那病態的脸时,王鹏宇真是惊了下。



表面是一脸的惊讶,內心实则开心的不得了,果然秦若萱竟把自己给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上前刚想伸手把脉的时候,一旁的苏柔从一旁拿出了一条丝线,系在秦若萱手上,王鹏宇看著这一幕,明显愣了一下。



不就把个脉嘛,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还待自闺中,秦若萱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是个寡妇,竟还整这些。



他真是嗤之以鼻,在苏柔將那线头递到他跟前的时候,王鹏宇这才从发愣的神情下回过神,接过线头把起了脉。



而他又怎么会知道,苏柔此举是救了他一命,王鹏宇此时要是知道,慕容泗喜欢秦若萱,那给他一千个胆都不敢用手把脉啊。



把了片刻的脉,这才收回了手问道。



“你家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就发起了烧?今日可有吃过药。”



“应该是从昨夜睡下后就开始烧了,奴婢是看小姐日晒三竿还没起床,去叫没动静才知道是小姐出了事,小姐已吃过了退烧药,但是依旧没有要醒的跡象。”



慕容泗此时就在门口看著,王鹏宇听此转身就出了门,因为秦若萱还在昏迷中,又昏昏沉沉烧了一整夜,得针灸让人醒过来才是。



“王爷!秦神医烧的太久,现在喂了药还不曾有转醒的跡象,老奴要给秦神医针灸一番,要將人唤醒。”



慕容泗一听要给秦若萱针灸,眉心都能夹死个人了,看著她那安静沉睡的容顏,他才知道她也有弱下来的时候。



“有什么穴位,是能一针將人扎醒,又不伤身体的?”



王鹏宇一听,那不是为难他嘛,面露苦涩看著慕容泗的背影说道。



“有是有,但不伤身是不可能的,王爷老臣实在做不到您的要求。”



只见慕容泗站足了几个呼吸的功夫,才听到他说道。



“那就动手吧。”



王鹏宇真是嚇的手都想要颤抖了,他真是搞不懂王爷的心思了,先前说不能让扎出一点点的问题,王爷的意思是身体上的疼痛都不能。



扎的深怎么可能不痛,到后面还会留青痕呢,这种病幻他当太医几十载,自是给不少嬪妃扎过,身上多少都会留青痕,而且扎的时候嬪妃醒后都说很痛。



现在摄政王竟然又让自己出针,他现在立马感觉身体都紧张到,额头都冒著冷汗。



“是……老奴尽力减少秦神医的痛楚。”



慕容泗並没有回话,只是那冷如冰窖的脸,就已写出了结局,如果有一点差错,自己就算是当朝太医院的院首,都不能倖免於难。



“王太首,您就快点动手吧,不用太紧张,按平日的来就是,奴婢相信王院首的医术,毕竟您在皇公给各嬪妃看诊扎脉,已不是几年功夫,定是一针便能让小姐醒过来的。”



苏柔真是看的心急,於是上前说道,不过她这话也是没多少作用,这摄政王可不比皇上低多少,那身上的杀气,一动了怒是无行自放的。



王鹏宇来到秦若萱跟前,手还略微在颤抖,就这么几步路的功夫,他感觉自己后背都出了汗,额头也是不住有汗珠滚落。



“动手,还要磨蹭到何时?看来王院首的医术也不过如此,要是你不行,就让別的太医来动手。”



王鹏宇怎么敢啊,他这院首都这么难下手,更何况是別的太医,那是比他还差一些的,又怎能推他们上来,那不是前来送死了吗?



“老臣……这就动手。”



王鹏宇手颤巍巍的从身上拿出了银针包,一根又长又细的银针,慢慢被插入了秦若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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