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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不等他说什么,林子寧又说道。



“不过王爷,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刚刚臣女同若萱回城的路上,碰见了好多难民乞討,若萱说她要先买些粮食,给施粥下去,臣女斗胆想说一句,王爷应该先进宫稟报圣上,让圣上解决此事。”


慕容泗听闻立即起身,边往外走,边对冷风说道。



“进宫稟报皇上,让他开仓拨粮。”



“是。”



冷风拱手应下,隨后点足轻功飞身而去,留林子寧一人,定足在原地傻傻发愣,待院中只剩下几个奴仆,她才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呼,走的可真快。”



隨后也小跑出了摄政王府,而慕容泗坐上了马车,却直往秦府而去,待他到府中的时候,正看到秦若萱坐在院中凉亭內,手杵下巴,思考著什么。



而现下已开春,秦小阎已去了学堂,秦小暖又时常在屋中练习女红,琴棋书画什么的,这院中难免有些安静。



慕容泗大步往里走,声音如此之大,但是秦若萱竟没有听到,来到小女人身旁坐下,静静的看著她的侧顏。



而此时此刻,秦若萱正思考问题入了神,她在想,如果她的空间能够利用上,百姓就不用忍饥挨饿了,但是她想不出一个完美的办法,让这个粮食有一个出处。



思索良久,还是没有一个完美的办法,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在她抬眸的瞬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在自己对面,她不由嚇了一跳。



“你……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慕容泗看到小女人惊了一跳,有些自责的说道。



“怪我,刚刚看到你想的认真,便没有出声打扰,嚇到了你,是本王的不是。”



听到慕容泗这文縐縐的言语,秦若萱不由扯了扯嘴角。



“王爷,怎的有空又过来?”



秦若萱拿起面前的茶盏,给慕容泗斟了一杯热茶,边抬眸看著他问道。



“本王听闻,城外有眾多难民乞討,心想你这里是否又想著,要给布施粥?所以过来看看。”



对此,秦若萱,没什么可隱瞒的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我正打算要给大伙施粥呢,已派龙叔去购买粮食了,现在城外有很多难民,拖家带口的,还有很多呱呱坠地的婴儿,还没有吃上一口饱饭,若是等皇上賑灾粮下来,都不知得要等到何时,可百姓等不起。”



慕容泗一听,唇角不由一勾。他的小女人就是心地善良,什么时候都想著別人,唉,什么时候能想想他就好了。



“你那儿银子不多,还是由我来弄吧。”



秦若萱一听摇了摇头,不过是几顿粥而已,这点银子她还是有的。



“不必了,这些日子,我也赚了不少银子,不过几顿粥而已,还是拿得出手的。”



如此慕容泗也没法,便只能任由她的意思去了,当然他的活还是有的,伸手朝空中打了一个响指,片刻后阿七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主子有何吩咐?”



“去府中调几个人过来,搭把手熬粥。”



“是。”



阿七一拱手,便退了下去,秦若萱对此並无议意,隨他怎么弄了,没过多久,龙叔也拉了几大袋粮食回来了,身后还多了一辆牛板车,上面堆了满满的一车粮食。



慕容泗的人手也很快到了,一群人就在院中支起了几个大铁锅,一帮老爷们就在院中熬起了粥,秦若萱看到此情此景,有点想笑,坐的时间久了,也有点困乏了,便没再管自行回房休息去了。



而慕容泗则当起了监工,在眾人面前支了把椅子,坐在院中边喝茶,边看著手下干活,有主子盯著眾人干活更卖力了。


如此过了两天,皇家那边竟连一点举措也没有,这下慕容四都有点脸黑了,这几天的粮食,可都是他的女人花银子去买来的,这两天他都没有上朝,是以皇宫中的动向,他也不太清楚,是以黑著一张脸往皇宫去了。



御书房——



慕容冲看到一脸阴气沉沉的胞弟,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知道他是所为何事而来,不由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狼毫。



“本王前两日便让冷风进宫通知了,皇兄,为何至今都没有一点动静?”



慕容冲起身,垂下眼眸,边叹气边说道。



“老六,这几年的战况你是知道的,也是最为清楚的,数年来的交战,去年粮食少产,原本税收就少,粮库內的存粮,还要交一部分给边疆的战士们,剩下的那一部分真是微不足道,是以朕在昨日,以同大臣们一道商议了下此事,由眾臣,做些义举,捐些粮食出来,来度过此次危机。”



慕容泗一听,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丝毫不带一点感情的问道。



“那么皇兄,敢问粮食在何处?这都过去一天多了。”



此话问得慕容冲,不由一噎,脸色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



“今晚朕就让他们,全將粮食送进宫来,待清点好,一切就交由你全权负责。”



慕容泗听后,勉强点了点头。



“成!若是子时之前,粮食还没有送到摄政王府,那么你的这些大臣,就该全都换了,本王不介意亲手帮你挑一批忠臣,为皇兄效劳。”



说完慕容泗便一甩袖,往外走去,丝毫不给慕容冲说话机会,看著自己这脾气易暴怒的胞弟,就算自己是皇帝,也只能无奈摇头笑笑。



不过一想到眾臣,到现在还没有几人,拿了粮食进宫交差,慕容冲这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身旁伺候的李公公全都看在眼里,借此换茶的档口,他唤来了王公公,轻声在其耳旁叮嘱了几句,王公公便点头哈腰的退了下去。



当天夜里,眾大臣一个不落的,火急火燎,將手中准备好的粮食,纷纷送往宫里而去,看到此慕容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斜眼瞪了李公公一眼,但未曾出声训斥。



李公公只是低头哈腰,在一侧伺候著,在所有人都將粮食堆好后,李公公立马上前將其清点了起来,最后数十名大臣,全数捐献也不过总达五千余斤粮食而已。



但对现在的情形来说,这点粮食根本微不足道,李公公將手中记录的宣纸,承到慕容冲跟前。



“皇上粮食总共五千余斤,还请皇上过目。”



慕容冲一听就这点粮食,怒不可遏的瞪了,眼下的眾大臣一眼,这才一手接过李公公手中的宣纸,看了起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没把慕容冲给气死,他颤抖著手,將手中的宣纸丟在眾人面前。



“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朕不过是让你们捐一点粮食出来,怎么平时一个个都领著国家粮,在朕用著你们的时候,就是如此回报给朕的?关键时刻,你们一个个的,还不如鬼医一介女子中用,就若萱一人已经捐献了几千斤粮食了,这还不算上一次,她个人主张捐献的量,看你们臊不臊老爷们的脸?就这么一点粮食,好意思拿出手,朕都替你们觉得丟脸。”



在慕容冲如此愤愤而咒駡的时候,很多大臣都纷纷低下了头,其中太傅沐自风就在其中,因为他才捐献了,不过两百余斤粮食而已。



虽然他有一个女儿,当了当今皇后,但也不代表他府中,生活有多富裕啊,特別是这年头,还不景气,自家经营的那几个店铺,收益太少,自己恐怕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所以只能余出这么点粮食,说出来也怕人家笑话,他堂堂太傅,不过是说著好听,实则手上一点实权也没有,想捞点好处,也甚是难,是以平时都只能打肿脸充胖子。



慕容冲看了看眾臣,难怪今日慕容泗会如此动怒,果真是一眾窝囊废,没几个顶用的。



“这次眾臣中,就丞相府出了大头,足有两千斤米粮,还有户部尚书,捐献了六百斤米粮,看来摄政王说的不错,朕是时候换一眾有用的大臣了,留你们只会气死朕,”



此话一出,一眾大臣纷纷下跪,不住磕头认罪,就只有丞相,一脸自得的站在那,鄙夷的扫视著眾人,隨后才双手一拱。



“皇上息怒,现下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皇上还是想想该如何应对,如此多难民才是。”



一提及此,慕容冲便一甩袖,气得吹胡子瞪眼,指著重大臣就骂。



“朕原本还指望著你们顶点用,齐心协力帮朕,渡过此次难关,可现下如此,你们让朕如何?”



天子一怒,怒发冲冠,此话一出,眾臣大气不敢出,就连丞相都没在说话。慕容冲深吸了几口气,看向李公公说道。



“去!快请摄政王入宫,同朕商议此事。”



“嗻!”



李公公一甩拂尘,应声退了下去,没过多久,慕容泗便收到了消息,不过他人身在秦府,对此並不想搭理,王公公不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说道。



“王爷!此事十万火急,还请王爷快速移步宫中。”



慕容泗一听,不由冷哼。



“那是皇上的事,再不济,还有眾大臣,本王的事,不过是上阵杀敌,若这点小事都来麻烦本王,皇上这江山坐的,也太窝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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