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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又拿起一块拍下,不成想竟没拍碎,隨后加重了力道,才將其拍碎,这次是货真价实的石头,好一个慕容复,心思縝密,真假掺半,就算河流上涨,也不会第一时间垮掉。


心思好事歹毒,隨后看向奔涌的洪流,被冲走的人是没有活的希望了,不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尸体还是要打捞回来的,毕竟还要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入土为安最好,转身看著慕容城。


“你这样颓废是做给谁看,算计你的人,巴不得你越颓废越好,雨水季节,河流上涨,洪水冲刷在所难免,施工出意外也属正常,皇兄还是会斟酌的。”



隨后不再管他,看向冷风说道。



“召集所有手下,等雨水一停,便准备打捞工作,身亡的民工,一个都不许落下,全给本王找回了。”



冷风双手一拱,领命道。



“遵命,不过主子,还是同大皇子回营地中等待为好。”



隨后冷风给两名侍卫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俩留下保护慕容泗,便退了下去,慕容泗想到,还等在京城里的小女人,若是著了凉,又免不了让小女人一通担心,侧身一挥手,他抬步就往营帐內走,而身旁的两个侍卫上前,架起慕容城跟隨其后。



听了慕容泗的一番话,回到迎战中,慕容城变强撑起了精神,换去了一身的湿衣,隨后又看了看慕容泗。



“皇叔……要不要换一套本殿的衣袍?”



慕容泗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不必了。”



原是,慕容泗刚刚已经用內力,將全身的湿衣烘干了,慕容城也便没再说什么,两人静静地,等在营帐中等待雨水散去。



在此期间,慕容泗执笔飞鸽传书,向慕容冲说明了此次事件,其他的等他回了京城再说。



等待的时间尤为的漫长煎熬,好在隨后过了两个时辰,雨水便停了,冷风已在,雨水小下来之后便带人出发了。



但雨水还没全停下来,慕容城便再按耐不住跑出了营帐,去河水旁等著了。



而远在京城的慕容冲,收到慕容泗的消息后,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嗽不止,李公公急忙给他顺背,隨后又递给他一盏茶。



“皇上,您要当心龙体啊。”



慕容冲喝了几口茶,愤愤不平说到。



“朕要如何安心啊?城儿出京前,朕是千叮嚀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当心,做事要谨慎,三思而后行,可怎么著?现在还不是出了事,那么多条人命啊,朕要如何保下他这太子之位呀。”



李公公一听眉头一拧,听皇上这口气,大皇子那边定是死了很多人,在大皇子歷练的特殊时期,又在他手底下出了如此事故,事態是有点严重,特別是盐国那边定会抓著这次的事情没完没了。



慕容冲一想到此事,就忍不住头疼,一手伸出按了按太阳穴。



“唉,复儿这两年真是长大了,可是没有任何证据又能拿他如何?”



李公公看到他捏太阳穴,急忙上前给其,轻轻按压了起来,边按边说道。



“要不说盐国皇帝就是野心大,明明大皇子才是太子人选,也是皇上您名正言顺的嫡子,但是盐国皇帝,就仗著自己的优势跟您抬杠,不过皇上您也莫要心急,此事还有摄政王坐镇,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一说起慕容泗,慕容冲也是摇了摇头。



“老六说的对,他总有一日也要有自己的家庭,不可能一辈子帮著城儿,以后城儿自己的路,要学会自己走啊,朕能帮他的就只有这么多。”



“经此一事,老奴相信,大皇子心智,各个方面都会成熟很多,这两年来大皇子的歷练也够多了,也是能够独当一面了。”



慕容冲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



“说起来这方面,复儿是最为优越的,可惜他资质优越,但是野心太强,若是北燕交到这样一个人手里,日后北燕又將何在,百姓又当如何?”



慕容冲的担心不无道理,否则哪个王朝,又何曾不想另一位能者为王?方能带起一方百姓富甲天下,过著国泰民安的生活?



本来慕容复野心就足够大了,然而他身后还有一个盐国皇帝外公给他撑腰,如若让慕容复成为了未来的储君,那不久的將来,定会是生灵涂炭。



隨后李公公便不再说话,而此事是纸包不住火的,半日后,大臣们纷纷知晓了此事,都进宫来弹凑了,当然,这里面很多都是慕容复那边的人。



京城慕容冲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慕容泗这边,却还在搜寻进展中,连续打捞了两日的尸体,大部分的尸体已经打捞了上来,只有少部分的,还没有搜寻到。



好在第三日的时候,下午时分,剩下的尸体都打捞了上来,只是两三日的浸泡,已將尸体的原来面目,泡的面目全非,全身泛白,肿胀不堪,已看不出原来样貌。



要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看到此情此景,胃里必定翻江倒海,给胃来一次清肠。



而在打捞的时候,慕容泗已让手下,去了一趟当地衙门,將其惨案通知上榜,只要是来此劳动的人家,都前来领尸体。



此时营地外,一片的悲痛哀嚎声,有的是死了儿子的,有的是死了夫君的,无论任何一种身份,对这个家庭来说都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男子是支撑整个家庭的顶樑柱,要是没了性命,这家怕都得饿死,特別是那种只有一个独生子的人家。



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年轻的妇人,又不能抛头露面出去养家糊口,年轻后生没了,这堆这家是一种灭顶之灾,因为这次发生事故,丟了性命的,大多数都是年纪轻一点的。



这也是有原因的,慕容城將重活都交于这些年轻人了,而周边打打杂,稍微轻一点的活都交给年纪上涨一点的,之前要以慕容城的角度来看的话,就是为了大伙的身体考虑。



结果却因为这个原因,而导致了此等场面,悲痛欲绝的气氛,一直笼罩在营地內,那是漫天的悲伤,与愤愤。



特別是,此等气氛是,来自那些年轻后生的娘子,很多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没了夫君的生活,让她们如何度过下半生?



她们恨,却无法言语,毕竟这个头目可是大皇子啊,她们未来的储君,而正主慕容城,在面对如此多年轻女子,悲痛欲绝的,趴在肿胀的尸体上嚎啕大哭的画面,內心是波澜起伏的痛恨。



他恨自己无能,他恨自己,明明知道有诈,但却还是钻了敌人的笼子,是以在承受不住心中的压力,跑回了营帐中。



慕容泗看到此景,並没有任何举措,对於此等场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定人心,保障她们的未来。



是以!他给了冷风一个眼神,冷风会意,上前对著营地內大喊一声。



“都別哭了,安静安静,摄政王有话对大家说。”



他此话一出,原本喧闹的哭喊声,慢慢便停了下来,他们都是相信摄政王的,因为摄政王是一个,为国为民著想的好王爷,它定能给她们一颗定心丸。



待人群安静下来后,慕容泗才沉声说道。



“本王也不会安慰人,但逝者已逝,还请各位节哀顺变,天灾面前,就算是天子驾临,也是束手无策的,但是身上也是会对你们逝去的亲人做出相应的补偿,至於家里面只有一个顶樑柱的,则会另行处理,本王在此保证,让无可依靠的人家也能顺利度过余生,这是本王目前能为大家所谋取的最大利益。” 



他此话一出,眾人纷纷喜极而泣,果然还是摄政王最懂民心,有了它,此方的保证,大家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於落了下去,不用再为明天的口粮而发愁,也是给了她们生的希望。



是以!很多妇人都纷纷下跪,无比虔诚的给他磕头谢恩,慕容泗当受得此恩,受万民朝拜,隨后他看向冷风说道。



“挨家挨户打听清楚,家里的人口情况,夜里交到本王那里。”



“是。”



隨后慕容泗便回了营帐內,看到郁郁寡欢,消沉无比的慕容城,他深感到有些无力。



“皇兄派你来此,並不是让你前来颓废的,如若如此的话,本王帮你也没有任何意思。”



慕容城深感愧疚,急忙起身给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沙哑著嗓子说道。


“谢谢您皇叔,如若没有你这一次,我怕是……”



听到他这话,慕容泗冷哼一声。



“如若你真要感谢本王,便早些放下阿萱,不打扰我俩的生活,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一提到秦若萱,慕容城眸光闪了闪,犹豫了片刻,抿唇说道。



“好。”



如此慕容泗才折回到床榻上,开始闭目养神,待冷风將此名单清理出来,再给大家一个交代后,明早便可以返回京城了,这些日子他真的好想小女人,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自己。



怀揣著如此心情,他缓缓坠入了梦乡,慕容城见此也躺到了床榻上,其实她还深爱著秦若萱,但刚刚皇叔的话,犹如一记重锤锤在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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