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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老者快步走到花园里,看著看不到头的花园,仲满的都是药草,而传言中所说的珍惜花草,不过是用来点缀的,偶尔只有那么一株两株,但是依旧掩饰不住这片药田的光辉。



老者们面面相覷,纷纷感叹。



“高啊,鬼医確实高,老夫从来没见过,谁家花园內种满药材,就连老夫是中药世家,也从来没在花园中种过,说起来实在是惭愧呀。”  


其中一位老者说完,惭愧的低头摇著头,其他几位老者也纷纷附和。


“是啊,咱们几个也算是这京城有名望的大夫了吧,你从没见过哪家花园里种的都是药材,果真是青出於蓝胜於蓝啊!鬼医老夫敬重你。”


作为医者最为敬佩的就是,像秦若萱这样,將药材如此珍视的,看看这花园內打扫的一丝不苟,就连落叶也看不到,真是让眾人自叹不如。


而眾人听到几位老者都说,花园內那些像草一样的绿植,全都是药草,纷纷睁大了眼眸,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不过这花园弄得確实是太美了,亭台假山流水,真是美轮美奐,难怪这样的场景会被人嫉妒,也是在所难免。


此时之前鄙夷秦若萱的人,纷纷倒戈回来,也出声辱駡造谣者,秦若萱微笑著给那几位老者回以笑意,而那老妇人看到小路两旁全都是药草,她激动的上前,就要抓紧秦若萱的手臂,却被秦若萱退后躲闪了过去,只见老妇人再也没有大家族中的矜持,她泪眼婆娑,像一个疯子似的喊道。


“鬼医呀,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园子里全种的都是药材,那在玩出事的那天,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你明明可以救活它的,对不对呀?明明可以的,你却眼睁睁看著我而死去,你让老太婆我白发人送黑发,老太婆心里多苦,你知不知道?我这一生就只一个儿啊,啊啊……”



说到最后,她几近声嘶力竭的嘶吼,但是此时此刻,秦若萱对她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这个女人到现在还在辱駡她,他看著瘫坐在地上,痛哭的女人说道。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你竟然到现在还来反咬我一口,但真是人心凉薄,我秦若萱可以指著胸口,对天发誓,我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唯独对不起我自己,本来你儿子可以活的好好的,却被你跟你儿子作死,明明可以有时间挽回这一切,但是你们却篤定我是在开玩笑,是想多讹你家一笔银子,真的是可笑至极,我秦若萱隨便炼造出来几瓶药丸,都可以吃穿一年,把你家治病还没有那一瓶药丸值钱,你竟然如此黑心抹黑我的清白,真是让我看尽了世间……的丑恶。”



秦若萱说到最后,眼里满满是厌恶是掩饰不住的绝望,她发誓以后只会加倍对自己家人好,什么医者仁心?那是要分人的,有的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绝大多数都是如此。



在这一世,这个社会真的教了她好多,她的善良並得不到回报,得来的只是无尽的嘲笑与伤害,他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次,都是在为这个大夫俩字奔波。



看来是时候释放自己了,与自己心爱的男人过日子,其它的一切都让它见鬼去吧,就连一盘的苏柔也是气愤难当,看著院中的百姓说道。



“你们这些人就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你们就往哪边倒,真当我家小姐的善良,是那地上的泥土多得能,让你等肆意挥霍,真当我家小姐的心是如那热水,不会寒心?往后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我家小姐也是一个弱女子,岂能容你等如此践踏。”



秦若萱听到小丫头如此维护自己,心里终有一丝暖意,她看著眾人说道。



“各位回去吧!回头我会让皇上给我一个清白,往后百灵堂看诊药价恢復正常,而且本人要休息一段时间,在此就不送大家了。”



百姓们一听秦若萱这话,纷纷激动了起来,要是百灵堂恢復以往的看诊价,她们这些百姓哪里看得起呀?这段时间在秦若萱这里,不仅將这几年来的劳疾治好了,而且还省了一大笔银子,现在这香餑餑说没就没,又有谁肯放手呢?



眾人议论纷纷,你一句我一句要求秦若萱收回刚刚的话,有的人甚至为了那几十文,当眾下跪磕头,这次秦若萱稳如泰山,也不挪动脚,不也不为其所动,就那么平静的看著面前下跪的人。



是人都有脾气,泥人尚有三分性,她以往一次次的容忍,只是想平息没有必要发生的冲突,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就算自己受点委屈也无所谓,因为人生来本就不平等,两世为人,她只想做好医者这个本份,救死扶伤,为更多的人服务,救人於苦海。



但是她发现自己错了,不管在哪一个时代,绝对善良的人都是会被欺负的,她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果然那句话说的不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积攒的怨气足够时,她也会爆发,以后没人再能把她当傻子,她捏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



“阿七,送客。”



那几个老者听到秦若萱下逐客令,都纷纷往外面走去,而百姓们还想一拥而上追秦若萱而去,秦若萱对於她们来说,可是金主啊,怎能放手?



只是还没等那几个老者出门,一辆豪华的马车就停在门口,隨后一身华服的慕容泗就走了下来,他脸色阴沉,浑身释放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冷,见者纷纷往两边退去。



秦若萱没想到慕容泗会过来,看到他的时候,她觉得有些委屈,慕容泗看到小女人那眸中满是湿润,水眸有些红红的,他眼底的阴沉更甚,他走上前將小女人搂在怀中,花园內的百姓,看到慕容泗纷纷下跪给其行礼。



“参见摄政王。”



慕容泗没有出声,看著花园里的百姓,冷如寒冰般的声音传入眾人耳中。



“本王此刻是带著皇上的口諭来的,鬼医没有做错任何事,而且当今皇上,更没有规定,名贵花草只能出现在皇宫,不能种在皇宫外的任何地方,而且那些花草是本王派人去採买的,你们这是在怀疑本王的用心不良?”



眾人一听慕容泗这冰冷的语气,都忍不住打寒颤,都不住匍匐著磕头。



“摄政王恕罪,草民们不敢。”



慕容泗冷喝一声,冷冷的看著他们。



“不敢本王看你们敢的很,胆大包天,连本王的女人都敢威胁,看来本王这段日子確实是太过心慈手软,有的人竟然都敢爬到本王女人的头上为所欲为了,好……很好。”



慕容泗的到来,他的一席话,將所有的罪名,都替秦若萱推脱了,而听到他说最后一句话,本跪在人群中的老妇人,只感觉血液都停住了,从头凉到了脚。



慕容泗目光,直扫向跪在人群中,衣著华服的老妇人身上,冷如千年寒冰的话,一字一句从他嘴中说出。



“你那儿子死有应得,但是之前你侮辱若萱,但本在若萱的求情下,本王已放过你一次,但是你死不悔改,还变本加厉,无限侮辱本王的女人,你……罪该万死。”



听到最后罪该万死几字,那老妇人嚇得急忙匍匐上前,嘴巴里还不住地在求饶。



“摄政王饶命鬼医饶命啊,老妇人刚刚也是因为,失去爱子痛心疾首,口不遮拦,鬼医您大人有大量,饶过老妇吧,替老妇求求情,別让摄政王杀了老妇啊。”



秦若萱冷眼看著那女人,自导自演著,之前她確实可怜,她刚要痛失爱子,有了惻隱之心,觉得老妇人半截身子都埋进土的人,她言辞就算再难听,她都忍了,不想让慕容泗將其责罚。



但是没想到人性竟如此凉薄,这个人物角色技能,转换的如此唯妙唯俏,一会儿如恶人,不住辱駡她,一会儿又在这儿装扮起了可怜之人,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机会给过你,你却將我的善良自尊,全部如同粪便,一次次踩在脚下,我为什么还要帮你?我的自尊就如此廉价不值钱是吗?”



秦若萱说这话,平静得让慕容泗都有些担心,拥著她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秦若萱微微皱眉,侧头看著他说道。



“我没有事,你不用这么用力,我骨头都要被你夹碎了。”



听到小女人那,半开玩笑的声音,慕容泗这才放松了全身,將力道放松了,秦若萱却挣脱他的怀抱说道。



“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说完不得慕容泗回答,便径直转身往庄园內走去,苏柔紧跟而上,慕容泗稳稳的站在院中,面无表情地看著地上的老妇人。



“冷风送她去官府,重责五十大板,府中所有人发配边疆,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如有违令者……杀无赦。”



慕容泗冷冷扫了院中眾人一眼,转身抬步也往庄园里走,一切事关小女人,他就会动用雷霆手段,这是他隱忍已久的怒火,以往他怕他不听小女人的,小女人会难过会生气,所以一切都有小女人说了算。



但是往后绝对不会了,它会让所有欺负小女人的,任何一个人,为其付出惨重代价,隨著慕容泗转身离去,所有百姓都夹著尾巴快速往外走去。



明眼人都看到了,摄政王这次非常生气非常生气,也不知是谁散播的谣言,真是害死他们了,但是现在心里有再多委屈,也没有人敢去找秦若萱了,以后好处都没有了,百姓们心里別提有多懊悔,若是之前好好的想一下,不用那种態度对待秦若萱,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而地上的那名妇人,就被凭空出现的冷风,提著后领子,不管妇人如何挣扎打骂,便点足而去,而混在人群中的小妇人,这早已被嚇得瘫坐在地,发配边疆啊,去了那个地方,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还会被入侵的別国士兵杀死,每天都要胆战心惊的活著,她痛苦地抱著头哭泣,但是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过去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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