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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很快走完,那美娇娘依旧蹲在地上哭泣,那哭声传得很远,阿七听到这声音,蹙著眉头走出来,看到地上的女人,他冷声说道。


“快点走,又是惹怒了我家主子,定会把你丟的很远。”


美娇娘,听到冷冷的声音,抬起泪眼朦朧的小脸,看到是慕容泗身旁的阿七,急忙起身往外面走去。


隨后,阿七將大门给关上,终於整个庄园安静了下来,而这边秦若萱回到自己房间內,有些闷闷不乐的,侧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发呆。


她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她一心一意的付出,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人心怎能冷漠到如此地步?


慕容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女,人一动不动,静静的看著窗外,他走到床边坐下,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帮她把散在小脸上的秀发拨掉。


他知道今日的事情,定是將小女人的心给伤了,这世界本就无情,所以他对这个世界也冷漠,他看著窗外轻声说道。


“这世界本就无情冷酷,所以你要学会自己坚强,內心不能太热,太过温柔受伤的,永远只会是自己,你呀,就是心太善良,內心只为他人,从不为自己著想,到头来人家一句话,就能把你伤得遍体鳞伤,可真是,单纯的小丫头。”


他这句话说得极为平淡,秦若萱却是深深感触到了,心底的那根弦,她收回目光,淡淡的看著慕容泗那俊顏,勉强的扯出一抹笑说道。


“我真是多比我吃了几年的盐,懂得人情世故比我还多,这些日子以来,我所做所为,在今日真的是给了我极大的教训,亦是一场人生的启蒙,没有受过伤,也许我不会懂得这么多,这些百姓也是教育了我的人。”


慕容泗听到小女人的话,竟没成想,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就將事情给看开了,很是心疼,抓起她放在床上的小手说道。


“並不是我比你多吃了几年的盐,就懂得比你多的多,只是因为你没有身处在我这个位置罢了,从小我就被迫懂事,被迫有心机,被迫將自己用冰冷偽装自己,这一切都是被迫的,如果没有这些,我可能已经死了千万次,这就是皇家的爭斗,除了把自己变得更强,別人才伤害不到你,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別人,普通人家的孩子能做的,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只能羡慕的看著,別人看著我们光鲜亮丽,但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生在这个皇家的无奈,如果可以选择,我寧愿选择给最穷的人家做孩子,也不愿意生在这个皇家,可是命运从不给人做选择的机会,放心,以后我会保护好你。”


秦若萱还没听到过,慕容泗说过这么多心里话,没想到他的心里有这么多想法,也是!身在皇家身不由己,她感觉如若她也是皇家的一份子,她也会不开心,还是做平民百姓来的安心,不过平民百姓也有平民百姓的苦啊。


“可能身在每一个阶层里,都有不可言诉的痛,並不是每个生在百姓中的孩子都是幸运的,有的家庭重男轻女,將女子视为粪土,什么重活累活脏活都让女子去干,而且早早就被许给人家换取聘礼,这样的事情,在穷苦百姓家里遍地可见,一还有那些家里没钱,揭不开锅被卖掉的孩子,不管男女运气好的被卖到有钱人家里,当粗使丫鬟小廝,运气不好的女子,被卖去做……哪一个阶级的人不苦呢?我感觉我们是幸运的,应该知足。”


听到小女人所说的,慕容泗唇角一勾,很赞同她的说法,確实是在这个世界里,又有谁是好过的呢?


“你说的对,咱们应该惜福。”


秦若萱躺在床上,看著慕容泗,觉得眼皮打架,便闭上了眼睛说道。


“我想尽快搬到庄园里来,百龄堂过段时间再去开吧,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再说,是该好好给自己放个假了,陪陪孩子。”


慕容泗看到她犯困的样子,满眼的柔情,拉过一旁的薄被,轻轻盖在她身上。


“是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那今夜就宿在这里吧,我在让阿七去把,小暖小阎还有几个丫鬟小廝接过来,你就不用再奔波了,反正这边什么东西都有,安心睡吧。”


秦若萱一想也可以,了住在京城,她觉得全身心都舒畅,这种久违的舒畅,让她感觉仿佛回到了天福村的时候,嗯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看著小女人的睡顏,慕容泗起身,轻手轻脚来到窗边,將拉开的窗子重新关上,声音极轻,生怕把小女人吵醒。


隨后才返回床边,来到另一侧,轻手轻脚上了床,將小女人搂在了怀中,今日他什么事情都不想处理,就想陪小女人一天,就在他听到小女人的传闻那刻,他就將所有的,奏摺让冷风送回了皇宫,全权让皇兄处理去了。


而冷风回来的时候,带给了他一句话,就是他刚走到庄园里说的那句,慕容冲並没有將传闻当一回事,他这才马不停蹄赶出来的。


咱这边秦若萱倒是呼呼睡了,然而,丞相府,海棠院內,原本一早听到秦若萱的消息,林子茜还兴奋了一早上,终是有一种报復了秦若萱的爽快感,只是她这种爽感还没有过多久,便又听到丫鬟回来说道。



秦若萱沉著理智的处理了一切,后面秦若萱带著百姓,到了庄园內自证清白等等,都从丫鬟口中得知了,林子茜愤愤难当,怎么可以这样?不应该是这样啊!皇上,怎么会对此没有任何的想法?



她之前就是想到了,造谣秦若萱想称女帝的心里,让皇上龙顏大怒,降秦若萱一些罪名,让她这辈子都翻不了,可是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当今皇上竟对她所传播出去的一切,置若罔闻,当做没有这件事情存在一样。



她並没有撑大呀,毕竟秦若萱的庄园,確实是装修的富丽堂皇,她毕竟是进过皇宫的人,对皇宫的房屋结构啊,什么都瞭若指掌,秦若萱的又何曾不是那样的?



这不是给了她机会,想將那贱女人踩进泥塘,从此永不翻身嘛,但是如今这情况,真的是让她无法接受,皇上,怎么可以偏心到这个份上?



林子茜越想越气,睚眥欲裂,將桌上的茶杯全部掀翻在地,这还不解气,將屋內所有的摆设,一一砸在地上,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啊……”



她一边咆哮著,一边砸著花瓶,伺候在房间的丫鬟,都纷纷低下了头,就算被碎瓷片划到,也不敢吱声,静静的站在那里,任凭小姐发泄。



而林子寧正想著出门,就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林子茜的怒吼,她真的是好奇极了,带著小草快步往海棠院走去,走到客厅外,朝一旁的丫头比那个嘘的手势,让她们不要出声,她自己则轻手捏脚的往房门口走去。



来到房门前,眯起眼睛往开著的门缝往里看,就看到屋內一片狼藉,林子茜一脸的愤怒,那狰狞的面容,哪还有平日里的半分温柔。



活像一个市井泼妇,真的是让林子寧吃惊啊,这可是谁?堂堂丞相府嫡女啊,竟然会有事情將她气成这样?她真是好奇极了,是什么事情才会如此让林子茜生气?



然而屋內的林子熙並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被別人盯著呢,她將手中最后一个花瓶砸了出去,还不解气,又狠狠踹了一脚,碎了一地的瓷片吼一声。


“秦若萱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你的运气总是那么好?”



林林子宁在林子茜口中,听到秦若萱的名,满脸的惊讶,这女人为什么会说若萱,今天早上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她不在偷听,又是捏手捏脚退了出去。



因为平日林子茜对待院中的下人,心情好时还行,心情一旦不好,不是打就是骂,所以院中的人,並没有將林子寧来过的事情稟报,这些下人都对这个小姐,有很重的怨气。



自是帮著林子寧的,对此,林子宁也是很开心,那可是林子茜院中的人啊,想想都爽啊。



她来到府外,隨便找一个人一打听,就听说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林子寧那叫一个气呀,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京城的百姓不是东西,明明拿著若萱的好处,明里却跟若萱作对,真是找死啊。



又想到刚刚林子茜的话,她此时百分百肯定,这件事情就是那女人做的,林子茜那毒的心,竟然如此坑害若萱,她一定要將这件事情说给她,就算现在还做不了什么,也要让若萱以后多加防备那女人。



坐上自家的马车,一路往秦府而去,只是她註定要扑了个空,府上的大门已经上了锁,根本就没有人,她这才想起秦若萱定是,举家搬到庄园中去了。



也是呆在这闹心的京城里,心情都不好了,要是她她也搬,又返回马车上,往城外赶去。



而这边冷风很快就回来,他来到秦若萱房门口,一直没有睡著,只是眯著眼的慕容泗,突然睁开了眼,悠悠起身,轻轻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冷风这才上前稟报道。



“主子,属下已经查到,造谣者正是丞相府嫡女所为。”



慕容泗一听丞相府三字,薄唇冷冷一勾,他自是知道,慕容茜一直喜欢慕容城,一心想成为大皇子妃,不过事与愿违,慕容城並没有正眼看过她,只是这女人一直死缠烂打,这次竟然敢算计到他女人的头上,哼哼,果真是胆肥呀。



冷风看到主子冷冷勾唇,依旧面无表情的问道。



“主子要属下怎么处理?”



慕容泗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冷风退了下去,这件事情就让他亲自来做吧,他看著远处的京城,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冷了,满脸的噬血,丞相府他会好好陪丞相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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