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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萱无奈的摊了摊手,也只能如此了,隨后一眾丫鬟剪了好些的纸人,兴高采烈的,拿著贴纸往各个房间走去,议论著哪个房间要贴哪些窗花,气氛好不融洽,秦若萱也被苏柔拉著去贴窗花去了。


“小姐,你同王爷都要成亲了,小姐住的房间以后定是要当成,王爷同小姐的寢室,这装饰的事情定是要经过小姐的手的,这才能寓意没美,在往后的日子里,能够早些早生贵子。”


秦若萱被这丫头说的眉开眼笑,对於她胡说八道的说词,自是没当真,有谁听说过动手贴一下窗花就能早生贵子的,而且早生贵子,她不是早就已经为他生下一双儿女了吗?


“你呀,这张小嘴可真是越来越甜了。”


秦若萱接过苏柔递过来的窗花,开始在自己房外布置,还別说这些窗花一帖上,瞬间整个房间都喜庆了不少,虽然成亲是在摄政王府,但她毕竟是嫁过去的,来迎亲的时候府中清清凉凉,始终是有点说不过去,装饰一下也挺好的。


吃了午膳,秦若萱就將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了苏柔,苏柔二话不说就去叫来了丫鬟,跟著她一道出了府,去山上挖药去了,而池塘里的鱼苗则交由冷风处理,秦若轩没有再过问。


下午,摄政王府的管家,就拿著一大堆的大红色请柬,去一眾大臣皇子府上发请柬去了,少不得是虚情假意的话语。


为此大家都很是艳羡,毕竟秦若萱以前是嫁过慕容泗的,要是想回到摄政王身边,何须再操办一次,直接將人带回去就可以,结果人家摄政王不但,给秦若萱操办了一场婚礼,而且那聘礼更是让所有京城的女子羡慕嫉妒恨。


现在操办的婚礼依旧是八抬大轿的做派,如何能不让人艳羡?毕竟有几个女人能有秦若萱此等幸运,能让人家男子娶你两次,而且第二次比第一次还要隆重,恐怕此时京城女子的眼都要红了吧?


隨后几日,秦若萱每天早早吃了早膳,就带著丫鬟去挖药材,先前挖出来的已经差不多晒干,能够给药铺提供了,这日是夜。


慕容泗正在秦若萱庄园內用晚膳,而此时离他们两人成亲,只剩六日有余,附中一派的祥和,喜乐融融,突然有一黑衣男子从空而降,来到凉亭外面,双手抱拳,屈膝下跪道。


“回稟主子,属下有要事要报。”



慕容泗一看到来人,浓眉头蹙起,但还是沉声道。



“何事?”



跪在地上的男子,听闻没有迟钝,立即开口。



“昨日秦將军与敌军交手,將敌军一眾人马击退,將士们群起激昂,今日下午敌军再来犯,秦將军与之首將正面交锋,一直交手到下午,秦將军不敌敌军首將,身受重伤,躺床不起,十五万將士为护將军死伤数万。”



慕容泗本预感不妙,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瞬间怒火腾腾,將他的整个身体都燃烧了起来,只冷冷说了两字。



“废物。”



凉亭內的秦若萱听到这话,也瞬间睁大了美眸,什么情况?她那个便宜老爹竟然打不过敌军,將士们为了护他的周全,竟然死伤数万將士?



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啊,那敌军不是才几万兵马吗,竟然会到这个地步,莫不是那便宜老爹放了水?不然实在是说不过去呀,毕竟都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將军,如果没有放水,是真的没有打过人家。



那她那不要脸的老爹,岂不是丟脸丟到家了?这次以后还如何当这个將军?还有何顏面留在战营,他上前来到慕容泗身侧,抬眸看著他。



“这事该如何处理?”



虽然她心中隱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只是还没等到慕容泗开口,庄园门口就传来马儿嘶鸣的声音,不多时便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王公公小跑著走到凉亭前,给两人俯了身。



“杂家见过摄政王,鬼医。”



“王公公免礼,还快快请起。”



王公公直起了身,看著凉亭內的慕容泗,沉声开口。



“回稟王爷,边疆战事告急,皇上让杂家来通知王爷,让您立即起身前往边疆平定叛乱。”



慕容泗沉著眸子,浑身释放著生人勿近的气势,何以见得他此时有多么的愤怒,想想看再有几日他就要同小女人成亲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兄竟然派他亲自去平定叛乱,置他於何地置?他又將小女人置於何地?他放下手中碗筷,起了身。



秦若萱听到王公公的话,心想有一瞬间的不適,但隨后便收回了心神,结婚这种事可以往后推,但是打仗的事推不了,她知道慕容泗此刻心情愤怒,她起身来到他跟前,挨著他的身,抓著他的手臂道。



“阿泗,我们的婚期可以往后推迟,但是现在整个北燕子民都看著你呢,如若你不去要置百姓於何地?”



只此一句话,就將几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此话太过沉重,而且整个北燕国就只有慕容泗一人能够解决,他不去也得去,只见它放在身侧的手收拢成拳,不住收紧发出骨骼碾压的声音,咯吱作响他心心念念的婚事,却被破坏,天知道他此时的怒火人將人给烧死。



秦小阎兄妹也紧挨在一起,就这样静静的看著,並没有说话,一旁的王公公也是一脸的瑟缩,但还是咽著口水边劝说道。



“鬼医……说的是,王……王爷,边疆战事要紧,还请王爷念在万千百姓的姓命份上,还是快快起身前往边疆吧。”



慕容泗心下再是万般不舍,但万千百姓的性命就交在他手上,他不能犹豫,更不能徘徊,时间不由他,他侧过身看著身前的小女人,伸出长臂將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委屈你了。”



秦若萱靠在他宽广的胸膛,笑意盈盈,摇了摇头。



“不委屈,只要有你在,我只盼你平安归来,再给我一个盛大婚礼,便可。”



两人紧紧相拥了片刻,身后的苏柔看得热泪盈眶,这事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好歹等小姐同王爷成亲了,以后再发生啊,看看现在把事情给闹的,小姐的命也太苦了些,婚期將至,就在眼前,却……



慕容泗收回手,情意绵绵的看著她的脸,情难割舍。



“我该走了。”



“好。”



说舍得那都是骗鬼的,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积累的感情,如是一日不见都想念的紧,更何况他是前去战场,廝杀敌军隨时都有生命危险,她如何能不担心?但是面上却要装作一派从容淡定,不能让他看出破绽,她伸出芊芊玉手,替他抚平了衣襟上的皱褶。



“你且安心去吧!我会在此等你回来……娶我。”



慕容泗点了点头,隨后看向还坐在石凳上的俩小奶包。



“小阎小暖,慕大叔现在有事情要去处理,跟你娘亲的婚事要推迟了,乖乖在家听你娘亲的话,慕大叔很快就回来。”



俩奶包乖巧的点了点头,秦小暖眸中已经泛著泪花,双手紧紧的拽著哥哥的衣袖,慕容泗没在看兄妹俩,隨即没有任何犹豫,大步往前出了花园,王公公看到摄政王走了,同秦若萱挥著手道別。



“公公还需慢走。”



“鬼医不必相送,不必相送。”



王公公一边推脱一边往外走,这个苦差事啊!感觉自己就像那个棒打鸳鸯的坏人似的,回头王爷从边疆回来,指不定得怎么数落自己?真是要命了,现在他急需回宫覆命,便匆匆出了院子,坐上马车走了。



整个凉亭內就只剩下秦若萱母子几人,从头到尾,俩奶包都没有说话,知道此事说话徒增烦恼,等所有人一走了,秦小暖再也控制不住,嚶嚶的哭了出来,秦若萱很是心疼,朝小丫头招了招手,秦小暖挣脱哥哥的束缚,跑向娘亲。



秦若萱將小丫头一把抱住,轻轻地摩挲著她的脑袋,看著夜空那一轮明月,眸光有些微暗。



“傻丫头,哭什么?你慕大叔只是去平定判乱,又不是去干什么,相信你慕大叔会平安归来。”



秦小阎在背后看著娘亲跟妹妹,心里也是万般滋味,从石凳上下来,抬步往这边走来,看著娘亲怀中的妹妹,他微皱著小眉头,深沉的说道。



“小暖莫哭,慕大叔不会有事的,他还没有娶娘亲过门呢,过几日他就会回来,听慕大叔的话,乖乖听娘亲的就好。”



秦若萱抬眸看著面前的小奶包,心中尤为感叹,这小傢伙真的是有一个做哥哥的派头,心思细腻沉稳,这才几岁呀,心中也是尤为的心疼,伸出手將小傢伙也揽在怀里。



“傻孩子,你们慕大叔很快就会回来的,要相信他,这次战事不过是小事而已,不要自己嚇自己好不好?”



她真怕把小奶包给嚇坏了,还以为这一去就会有生死的问题,虽然会受伤,但是她相信慕容是一定能平安归来,俩奶包心照不宣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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