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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泗不放心小女人跟了出来,就看到,秦若萱站在走廊,抬头看著院子里,他放眼望去,就看到坐在树上的那一抹身影。


他走了过去,伸手拉住小女人的手。


“不是说要去出恭吗,还在这儿?”


秦若萱看著他,指了指正坐在树上的男人,一脸不解的问道。


“阿泗,那树上的不是阿七吗?他在干嘛,干嘛一个人喝闷酒?”


慕容泗看著那树上的身影,隨后才对小女人说道。


“那你去问一下他吧!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怨不得旁人。”


秦若萱听得一脸懵逼,什么叫他自己做出的选择?她怎么感觉话里有话,还没等她问出心中的疑惑,人就被慕容泗带到了树底下。


“下来。”


慕容泗看著树上的男子冷冷开口,阿七此时已经有些微醺,刚刚太过沉浸於自己的世界,都没发现有人靠近,此时听到主子的声音,嚇了一哆嗦。


隨后低头就看到树底下的两个人,他酒立马醒了大半,隨后翻身下树,落地的时候没有站稳,摔了个跟头。


秦若萱看著他脸著地,擦在草地上,都觉得疼,慕容泗看到自己的属下如此德行,眉头皱得死紧,真的是太丟人了,他怎么有这样的手?


“既然不能承受,当初就应该做出正確的选择,而不是现在才来买醉,你这样做给谁看?”


秦若萱一脸担忧的看著阿七问道。


“阿七你……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买什么醉,还有你们在说什么选择?赶紧把话说清楚,把我蒙在鼓里,好玩是吧。”


秦若萱知道这俩人是有事情瞒著她的,一想到这个情况,她这心里就好不得劲儿,什么情况啊这俩人。


阿七站直了身子,晃晃悠悠的来到两人跟前,隨后,他扑通一声下跪,把秦若萱嚇了一跳,一言不合就下跪,什么鬼?


阿七盯著地板笑了,笑得淒凉,笑得讥讽,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人疯了呢。


“是,属下是有事情瞒著秦大夫,可就像主子所说的一样,这是我自己的选择,理应让我一个人承受,不曾想,却被秦大夫撞见,不过看著她嫁了,以后也好让我死心,挺好的。”


此时秦若萱,嘴巴里都能塞下一个鸡蛋,吃惊不已,她惊讶的看著身旁的男人,然后又看著地下跪著的男人。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你的意思是……你是喜欢柔儿的?”


阿七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从脸颊滑落,也不在乎什么狼狈不狼狈,丟人不丟人的,此时他尽情地发泄著。


秦若萱看到阿七点头,心头犹如被蒙了一棍,昏昏沉沉的,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她蹲下身子看著阿七,满脸的不敢置信,压低的声音质问道。


“阿七,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竟然喜欢柔儿,为什么当初不直接说出来?反而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柔儿的心,把她推入万劫不復之地?”


“你可知道柔儿被你拒绝后,她的心有多痛吗?你觉得你自己这样的选择,真的对你们两个都公平,就因为冷风也喜欢柔儿是吗?所以你就放手成全冷风?顾那什么所谓的兄弟情义?”



阿七此时,痛苦的趴在地上,因为过於痛苦挣扎,他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紧的抓著地面。



手指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泥土,不住的用力,看到这么痛苦的阿七,秦若萱突然觉得好无力,她之前以为阿七是不喜欢柔儿的,真的,她没看出来阿七是喜欢的,如果她但凡看出来那么一二,也就不会劝柔儿放下了。



但是最终柔儿也没有放下,阿七也一直生活在痛苦中,也依旧没有放下,两个人都被痛苦折磨著,苏柔亦是如此。



可是现在,现在已经说什么都为时已晚,柔儿已经洞房花烛,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变成定数,无法再改变什么?



就算提前知道了,事情败露了,终究都是三个人受伤,该死的三角恋,为什么偏偏发生在这三个人身上?



那么熟的关係,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这老天爷可真是会开玩笑,呵……



她也有点失魂落魄的站起了身,看著不远处贴著大红喜字的房门,此时,一对璧人的身影倒映在窗户上,她看到冷风摘下了柔儿的头盖,没过多久房间烛火也隨之熄灭,此时她心里有万分的悔恨,万分的愧疚。



她悔恨自己当初不应该劝说著苏柔,把她推向冷风的怀抱,她是一部分的始作俑者,因为她说过,冷风也是一个可以值得託付终身的男人。



此时,她伸手就要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却被身旁的男人狠狠握住了手腕。



“你这是干什么?错的又不是你,你是不是傻?”



慕容泗看到小女人有些精神恍惚,抬手就要扇自己耳光,急忙伸手制止了,小女人眸中泛著泪花,看著他笑著说道。



“是我造成了柔儿如今的状况,我对不住柔儿,可是为什么你明明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明明这一切可以阻止的,我却把柔儿推向了她不爱的男人怀里,你知道这有多残忍吗?”



秦若萱在也忍受不住,崩溃的哭了起来,但是不敢大声,害怕让两个新人听到。



慕容泗看著小女人如此难过,皱紧了眉头,他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吧?毕竟男人做事,要能够承担得起才能够做出决定,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阿七一眼道。



“就算我说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况且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就要有承担的能力,那丫头也自己做出了选择,若不是自己心中所想,就算他人说破了嘴,也不会改变主意的,你何须如此自责?”



秦若萱斥责了慕容泗后,就后悔了,她不应该这样,但是心里的怨,却无处发泄,明明两个人那么相爱,明明两个人可以在一起,明明两个人可以甜蜜如丝,为什么非得要弄成这样?



阿七抬头看著秦若萱,恳求道。



“秦大夫,这件事情是我思考很久以后,才做出的决择,我知道对於柔儿不公平,但是冷风是我的兄弟,而且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只能这样做,对不起,对不起,但是秦大夫请你帮属下守住这个秘密,最好让苏柔永远都不知道,就算属下求你了。”



秦若萱仰著头看著天,害怕泪水不住的往下流,隨后掏出怀中的帕子,直接懟脸上,她心里五味杂陈,又何尝比阿七好受?



“我自然不会说,那无疑是在柔儿伤口上撒盐。”



她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明明是出来上厕所,但是此时竟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她转身回了房,把门给关上,窗户也关上,她需要自己冷静冷静。



慕容泗看著小女人离去,却没有动身,感情这种事情,真的是没有人能够左右,一切都是命数。



小女人的心情,他能够理解,无法接受,这么突然的消息,肯定炸的她体无完肤,终究是女儿身,承受不住太大的压力。



他转身来到离秦若萱房间最近的凉亭里坐下,安静的赏著月,阿七颤颤巍巍站起身,一步一步往后院走去。



他此时心里正流著血,源源不断地流出去,怎么止都止不住,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嫁给了別的男人,那种痛恐怕没有经歷过的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秦若萱一直半靠在床上,房间里漆黑一片,但是她没有丝毫的睡意,心里那种懊悔,正折磨著她,很是心烦意乱,她直接进了空间。



把自己置身在温泉中,放空心神,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就像坐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起身的时候,腿都麻了,不得不坐在草坪上休息,隨后才回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退出了空间。



此时,窗外竟然已经微微泛起了亮光,她竟然在空间里呆了一整夜,就说怎么感觉过了那么长的时间?



只是感觉双眼酸涩的很,但是想起昨天晚上男人还在外面,她急忙把门打开,走出去四处打量,却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



也不知道慕容泗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她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从相关上门锁上,然后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盖上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可是睡了一个天荒地老,等她醒过来的时候,顺眼的阳光照射进窗户,一时间眼睛有些受不了如此强烈的光,赶紧伸手挡住。



躺在床上,感觉还是不想动,又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钟,这才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走到窗户旁边打开,又把门给打开,这才走回到梳妆镜前,还没有坐下,房间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隨后,苏柔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秦若萱看著她,浑身上下还算有精神,腿脚也挺利索,心想身体可真好。



“小姐,你看什么呢?”



苏柔感觉到小姐正上下打量著她,不禁红了小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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