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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桑落道:“你给不给她钱是你的事,我就是单纯累了,我先去睡了。”
“吃点东西再睡吧。”傅承渊抓起钥匙准备出门:“我现在出去买,你先去洗澡,我很快回来。”
“你给自己买就好,我真的吃不下,我先上去了。”
傅承渊似乎是不太放心,快步走了过来,矮下身准备抱她。
时桑落快速往上跳了两个台阶,避开了他的动作,“那个,我今晚我借住一下客房,明天我会联系钟点工过来,把客房全部做一遍消毒。”
她快步上了楼,选了一间距离主卧最远的客房,然后从里面反锁了门。
门锁嘎达一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傅承渊盯着那扇门看了几秒,抓起手机走了出去,给小陈拨了个电话。
“她今天在医院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小陈早就知道傅承渊会打电话来问,一直忐忑地没睡觉,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又犹豫了。
时秘书为人很不错,他好几次犯错都是因为时秘书在旁边帮他说话,傅总才没有直截了当的开除他。
小陈心里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和盘托出,还是帮她隐瞒下来,报答她之前的照顾之情。
傅承渊却已经没了耐心:“到底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时间有限。”
小陈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才开了口:“傅总,今天你跟时秘书打电话的时候,我带着蓝牙耳机的,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是故意的……”
“就这?”
“我听到你叫时秘书的妈妈岳母。”
说到这里,傅承渊微微沉吟了一下,“这件事你暂时保密,时秘书最近身体不好,传出去了肯定有很多风言风语对她不利。”
他没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小陈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好的,我知道了傅总。”
“她今天是因为什么郁郁寡欢?她母亲的情况不好?还是说……你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没有没有,我没见到时秘书的母亲,我去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
傅承渊松了一大口气:“嗯,那就好。”
“不过我听到医生说,好像行风集团的老叶总出事了,正在抢救。”
“呵,”傅承渊冷笑了一声:“他要是死了,那行风集团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彻底是一盘散沙,叶沃也得一夜被打回原形。”
一无所有的叶沃,就是个青涩幼稚的毛头小子,时桑落喜欢的是他这种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这下叶沃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傅承渊的唇角微微勾起,眼中划过一丝轻蔑的笑意。
“叶行风抢救的时候,叶沃也没在?”
“应该是没在,我没看到小叶总,只有时秘书一个人站在抢救室外面……”
傅承渊拧眉:“她在?!”
“嗯。”
傅承渊心底无名火起,下班的时候明明说的是去看她母亲,而且还要在她母亲面前提一下他们的事,下次他去拜访的时候就不至于毫无准备。
这算什么,骗他?!
小陈尽力想要帮时桑落圆一下:“时秘书一直是个热心善良的人,可能是看到了老叶总在抢救,就替您去看望一下,也算是维系一下我们傅氏和行风集团的关系……吧。”
维系关系?!
傅承渊冷笑,傅氏是什么地位,行风集团又是什么地位?
就算是维系,也该是行风集团来巴结他的秘书,哪有反过来的道理?
“你刚刚说,叶沃不在?”
“是的。”
“你看清楚了吗,四周围的角落都没有,确定抢救室外只有时秘书一个人?”
这个小陈还是能保证的,十分肯定地说道:“是的,只有时秘书在,她在跟一个医生说话,周围没有别人了,小叶总的确不在。”
“叶行风是什么病知道吗?”
“具体不太清楚,但是我听到医生说了‘心梗’什么的,应该是临时发病,挺危急的。”
心梗一般都是突发的。
而且发病的时候黄金救援期只有几分钟,非常短暂。
傅承渊心里微微安定了一些,至少时桑落在承诺他去医院看望自己母亲的时候,叶行风还没有发病,他出事应该的确是突发事件。
“你就是从叶行风的抢救室外,接到时秘书的是吗?”
“是的傅总。”
“她有跟你说什么吗?”
“没有,她好像很累,一路上都在睡觉,”小陈忍不住,急急道:“傅总,时秘书对我们都很好,工作能力也出色,这么多年对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她犯了什么错,请您看在她这么辛苦的份上,别太为难她了。”
傅承渊双眼一眯:“犯错?”
“啊,我是说如果,如果嘛,她因为劳累做错了什么事……”
“小陈,”傅承渊打断了他,声音冷峻:“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