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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时桑落真的快要脱口而出:这次我真的不介意给她收拾烂摊子。
傅承渊的脸还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陶醉地缓缓吐出:“还是你好闻,用的什么香水?”
“没用。”
他又在她发间嗅了嗅:“怎么好像有一股奶香味,甜甜的。”
时桑落道:“冯迎家里好像点了香薰蜡烛,好像是奶糖味的,我身上沾上了一点吧。”
傅承渊抬起袖子,闻了闻自己:“那我身上怎么没有?”
“你身上的男士香水味掩盖住了吧,那个奶香味挺轻的。”
傅承渊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但还是心里有些气不顺,捏着她的下巴低头重重吻了上去。
从刚刚在电梯上,一直到现在被他堵在监控死角,时桑落一直用手臂把两人隔开,避免跟他身贴身。
突然间手臂被握住,扯出来,放在她后背的大掌猛一用力,两人之间的距离立刻消弭于无形。
时桑落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臂就被他握着向上,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紧接着腰部一紧,她整个人被他单手抱了起来直接抵在墙上,耳边传来他带着喘气声的咕哝:“真累。”
时桑落趁他松懈,冷言道:“累就别闹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你以为我还信你的鬼话?现在放你走,你又要跑去医院了。”
“今天我真不去,”时桑落道:“我真的只想回喻洁的公寓里休息。”
“在哪睡不都是睡?”
傅承渊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微微抬手把她往上掂了掂,她的视线终于可以跟他平齐了。
他低头,看了看她脚上的平底鞋,微微不满:“……脖子真累。”
之前她上班都穿八公分的高跟鞋,有时候陪他一起出席重要场合,基本上都是十厘米起步,有时候还得穿十二厘米,还有防水台。
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尽量缩小跟他的身高差距,酒会上人来人往,两个人要交流信息的时候,总不能让总裁低下高贵的头颅迁就她的身高吧?
既然不行,那就只能她来遭罪了。
只是最近她一直出血,所以就穿了平底鞋。
好不容易好了一点,今天又被他的“三十分钟”给折腾了一顿,又隐隐开始渗血了。
只是穿平底鞋的她,跟他相差了三十厘米,不管是他刚刚贴近她说话,还是埋在她脖子里闻他,他都得低下头,尤其是吻她的时候,那么用力……
时间一长肯定脖子疼。
“我问你话。”他说。
时桑落抬起头,平视他:“工作上的?”
“私人的,”傅承渊道:“你对叶沃,真的没有男女之情吧?”
时桑落摇头:“没有。”
“叶行风呢?”
时桑落皱眉:“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
傅承渊眉目微微舒展:“我就是觉得,你对叶家父子的关注有点太多了。还有,叶行风跟你非亲非故,你也没打算真的当他儿媳妇,那为什么他出事,你这么紧张呢?”
“我……”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紧张过我。”
“你很健康,我紧张什么?”
傅承渊挑眉:“我眼睛受伤了。”
“你都快好了。”
“我今晚没滴眼药水。”
时桑落无语:“……你没滴眼药水也要怪我吗?”
“当然怪你了,就是因为你跟叶家父子两个不清不楚的,我气得没想起来。”
时桑落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眼药水带了吗?我现在给你滴。”
“没带,”他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在家里放着,回家滴。”
都是成年人,他这话里的潜台词,时桑落一听就明白。
她说:“我还没好,还在出血。”
“我知道,”傅承渊声音蛊惑:“但我是个正常男人,你不能总让我吃素。”
时桑落笑了一下。
过去三年,你为顾思瑶守身如玉的时候,不是一直吃素?
她指了指楼上:“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冯小姐肯定还没睡,你去了她肯定愿意侍寝。”
“别跟我绕,你知道我什么意思。”-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