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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鬼,真是闲的蛋疼,嘴巴里吐不出象牙!”
十八殿门口,牛小果翻了个白眼。
许多宝道:“谁说不是呢。”
俩鬼一开始是愤怒的,但渐渐地,也就懒得去理会了。
这些小鬼,以前在十八殿业绩好的时候有多羡慕它们,现在就有多少口水话说。
说白了,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如今殿主休假,正好给了它们一个说葡萄酸的理由罢了。
其实,像是这些酸溜溜的话,在各殿还真听不着。
也就这些小门小户,没什么本事的鬼,才会爱在见不着大人物的角落里嚼舌根。
要是殿主还在殿内,
给它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胡说八道。
忽然,许多宝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还好吗?”
在前不久,牛小果的那位相好,估计也是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
和牛小果提出了分手。
牛小果满不在乎道:“那种女鬼,不要也罢。就算现在不走,以后也会离开的。”
“而且……”
他眼睑下垂,看着地面,“而且,本来就是过日子的,本就没有什么共赴生死的感情。”
“觉得无利可图了,自然就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嗐——”
许多宝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女鬼千千万,下一个更乖。”
“欢迎归回单身大部队。”
牛小果笑了笑,“对!恭喜我重回大森林!”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抬起头来时,眼底却还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女人说跑就跑……
就算他知道其中的利害与道理,但要说一点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许多宝没再多说。
很多事情多说无益,只能交给时间去解决。
俩鬼守在十八殿门前,心里各自装着事儿。
江林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不过他也没在意。
鬼和人一样,也会有心事。
只要该做的正事做好了就行。再说了,目前十八殿也没啥事儿。
江林径直进了十八殿。
他步调悠闲,但速度依然很快。
看似两三步,但每一步落下,就会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眨眼间,便穿过十八殿的大门,进入其内。
十八殿门口,各有心事的两位守门鬼一愣。
只觉刚刚一抹白色的风飘了过去。
“刚刚有谁进去了吗?”许多宝率先反应过来。
“难道是许南它们??”
牛小果不确定道。
虽说十八殿有守门鬼,但其内自有一把‘锁’。
一般的鬼,没有经过同意,根本进不去。
俩鬼齐齐往殿内看去,视线穿过院子,落在那大开的大殿内。
殿内静悄悄的。
但依稀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正站在其中。
身披白袍,头戴高帽。
身材颀长,长发披在身后。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自有一股叫人不敢忽视的气质。
许多宝和牛小果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莫名的开始紧张起来。
虽然还没有见到正脸,也没有听到声音。
但他们心中,却是莫名的有了一个答案。
——殿主!
那是殿主!
十八殿的殿主回来了!
俩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激动。
大家都说,殿主这次出去,起码要休假个一年半载才回来。
——毕竟以往休假的鬼差,别说一年半载,三年五载的都有。
就连许南也从一开始的担忧,变为了接受。
它们俩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心里也多少是这么认为的。
没想到这才一个月左右,殿主就回来了。
许多宝和牛小果心中激动。
也根本没去想,殿主是否还在休假状态。
满脑子都在想着,殿主回来了!
它们十八殿有殿主镇着了!
……
“江队回来了?”
“主人回来了?”
在江林回十八殿后没多久,许南和机器球不知从何接到了消息,先后赶回了十八殿。
许多宝和牛小果正要回答,话还没出口,许南和机器球就已经进了大门。
只是,
看着那两道先后进去的身影,俩鬼的表情有些奇怪。
别扭?还是一些其它的情绪?
它们自个儿也说不上来。
殿内。
江林已经把十八殿‘看’了一遍。
周围的一切都和他离开前,没有太大的变化。
若真要说有,那也是有一些小变化的。
比如说书架上多了一些书和记录。
后面的荷花池上,亭子里多了一些鬼气制造出来的划痕。
气息是许南的。
再比如……
江林看着在屋内,和清洁鬼一起飞来飞去的小铁球。
这些铁球不过弹珠大小,两边都有翅膀似的装置,在不断地扇动着。
刚刚他回十八殿的路上,就有看见过。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谁整出来的。
通过这些细小的变化,江林也大概知晓了许南和机器球这段时间在做些什么。
又有了哪些变化和成长。
江林看完殿内后,提步来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柜子上放了个鱼缸大小的白瓷缸。
缸内无需加水,就有源源不断地清水流出来。
但却永远不会水满。
——那是之前从北殿回来时,系统带出来的北殿特产。
把一般的纸张放进去浸泡着,
经过一段时间,就能变成那种北殿才有的特殊折纸。
也是因为这个,江林手头上的折纸和纸扎人从未缺过。
在水缸旁边,有个一米高的纸扎人守着。
每隔一段时间,它就会按照体内的指令,把纸张放入水中浸泡。
浸泡好了,又拿出来,堆放在旁边。
一遍遍的重复着。
忠诚于体内的指令,也永远不会觉得枯燥乏味。
江林不在的这些天里,床上已经堆了不少白色纸张。
因为没人收纳,有些纸张飘落在地上。
江林上前,把地上和床上的纸张都收好。
然后忽然对一直守在鱼缸旁边的纸扎人说了一句:“你做的很好。”
莫名的说完这句话后,江林也不由得顿了顿。
为什么会突然说这话?
只不过,是突然想起了在北殿时。
那个一直忠诚于主人的指令,守在山上的纸扎人。
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是年复一年的守着那座山,守着那座山上的人。
哪怕……它的主人早已回不来了。
“江队!”
“主人!”
殿外忽然传来两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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