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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号被摔地上。
因为摔下来的地方不高,倒也没觉得疼。
他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四下看了看。
这一排的石屋,算是整个石屋村最低最差的。
无论是建造房屋的石料,还是环境卫生。
不过……
一号收回视线,停留在眼前的这间石屋上。
这间屋子……似乎要比别的屋子要稍微好上那么一点。
“喂,小人奴!”
就在一号打量的时候,上方传来一个声音。
一号抬头一看。
在石屋的屋顶,有一条黑色的花斑蛇,约莫成年人胳膊粗细。
此时,对方正吐着舌头看着他。
“既然来了,就赶紧进屋去待着。”
“乱跑就吃了你!”
嘶嘶嘶~
红色的舌头发出抽气一般的声音。
一号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记下发音。
虽然听不太懂,但估摸着是让他进去的意思。
他往前走了两步,来到石屋门前。
刚准备推门,那石门就自动打开了。
一号抬头看了眼上方的黑蛇,然后进了屋子。
砰!
石门合上。
室内的光线在短暂的明亮后,又迅速回归昏暗。
一股混合着汗液、乳液、屎尿等各种气味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一号扫视整个屋子。
这是一个很大的石屋,也是一个‘拥挤’的石屋。
不同年龄段的女人们拥挤在一起。
她们有的大着肚子,有的怀里抱着婴孩,正在喂奶。
在她们的身边,还有不少小孩。
男的、女的。
有的一两岁,有的四五岁、七八岁。
见到大门打开,小孩们下意识地看过来。
又被光线刺了眼,眯了眯眼,或是抬手挡住强光。
而女人们,有的赶紧抱紧了孩子。
有的则一脸期待,手放在自己的敏感点上,抚摸着。
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见门口进来的是一个小孩,女人们顿时收回了目光。
抱孩子的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缓。
而迫不及待的人,
则是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不予理睬。
比起女人们的冷漠,一些小孩倒是对一号抱有很大的好奇心。
他们吸着手指,踯躅着凑了过来。
打量着这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孩。
“喂,你是从哪里来的呀?”
吸着手指,看着只有五六岁的男孩问道。
还有三四岁的小孩,扯着一号身上的衣服,“这是什么东西吖?”
甚至,还有人摸了摸一号的头发。
仿佛他身上,什么都是外来的,都是新鲜有趣的。
他们打量他的时候,一号也在打量着他们。
这里,无论是小孩还是大人,皮肤都透露出一种常年不见光的苍白。
似乎是觉得没必要,他们的身上也毫无遮蔽之物。
但在这里,他们谁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奇怪。
相反,
穿了衣物的一号,倒是显得有些奇怪起来。
除此之外,相比起那些大人。
小孩的发音要更为稚嫩一些,但却也更愿意开口一些。
单纯、简单。
一号主动把手伸出去,让他们摸摸衣服。
露出一个友好的笑:“这个是衣服。”
小孩子们一听,眼神顿时茫然起来。
脑门上仿佛挂了一个个问号。
“你在说什么呀?”
为什么他们听不懂?
一个和一号差不多的的小孩歪头想了想,“我知道了!他还不会说话!”
一时间,凑过来的小孩们都惊了。
“他竟然不会说话!?”
“这么高的,他都不会,是不是傻的呀?”
“喂,你真的布会嗦话吗?”
有个三四岁的小丫头拉了拉一号的衣摆。
一号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你在说什么呢?可不可以教我呢?”
小丫头听不懂。
但她能感觉得出,这个人貌似很好说话的样子!
听一号叽里咕噜的说完后,小丫头眼前一亮。
跑回自己的娘亲身边,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迫不及待的道:“娘,娘,那个人比丫头还布会嗦话!”
……
在小孩们一起交流的时候,
江林也在思索着这个世界。
人奴、妖怪、奇怪的晶石……以及没有听说过的语言。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是他现在所待的这个星球吗?
如果是,那这是什么时期?
人类被称为人奴,是这个时期普遍的情况,还是只有少数的个例?
如果不是,那这是哪个星球?
为何会出现在他的记忆里?
谁让他看到的?又有何目的?
江林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
……
一号这个充满了酸臭味的石屋里,很快就和小孩们打成了一片。
虽然他们语言不通,但他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
又是从外面来的。
小孩们和他说话,既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又能显现出自己说话很厉害的样子。
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当着‘小老师’,和一号说话。
教他怎么说话。
石头怎么说,人奴怎么说。
石屋顶上,那两个蓝色的,亮晶晶的东西怎么说。
不到半天,一号就基本上学会了这里的语言。
简单的词汇、交流,已经不成问题。
速度之快,
把一群小孩给惊得一愣一愣的。
在这儿,不存在什么天才之说,大家都是人奴。
但是,这个外面来的小人奴……
貌似和他们有些不一样?
是哪不一样呢?
小孩们也说不出来。
而那些女人们察觉了,却也无心关注。
再聪明,也不过是小孩罢了。
有什么用?
而且……
这个世界,力量决定一切。
人奴的弱小,就注定了他们只能处于最底层。
脑子再好,也没用。
妖怪们一拳头下来,照样会脑袋开花。
一号也没在意。
他看着头顶上,那两颗蓝色的、亮晶晶、散发着微光的石头。
咬着字音,问道:
“那是,什么?”
“石头呀!敲好看的!”三四岁大的小丫头道。
通过聊天,一号知道,这小不点貌似就叫丫头。
在这儿,人奴有没有名字,并不重要。
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死了要么被扔了,要么被吃掉。
他们的存在,并不重要,也没人在意。
大多人都只有一个随便的称呼,或是一个字的名字。
比如:丫头、花、青、石头……
“那东西……是为了给我们保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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