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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姒安抚好蒋淑兰,被霍影领着来到了一处府宅之中。
“主子特意置办了府宅,比在驿站方便。”
霍影解释了一下。
至于什么“方便”,原因那可就多了。
云姒没有问,心中了然。
才进正堂,她就看见了满堂珠光宝气,闪着光。
“师父!你终于来了!”
九爷不在这里,倒是陆鹤,看那些宝贝,看得起劲。
云姒领着空青过去,扫了一眼,这些家伙,堆了大半个正堂。
“怎么样师父,你没有白收我做徒弟吧?我帮你鉴赏过了,这些个东西,都不一般!”
陆鹤拿起一支簪子,插在云姒的头上。
云姒拔下来一看,是紫檀木。
她不喜欢,但是空青喜欢。
“空青,给你。”
名义上,她们是主仆。
实际上,关系好得跟姐妹一样。
空青不懂好坏,但是就是喜欢这种香喷喷的木头。
得了之后,马上冲着云姒撒娇:“主砸!快给我戴上叭!”
空青模样也好。
跟着云姒,用的东西,也都不俗。
带上这紫檀木的簪子,她欢喜得要命:“空青要一辈子戴着这支紫檀木簪子,这是空青跟主子深厚主仆情分的见证!”
云姒也是高兴。
她喜欢的,是亮闪闪的东西。
这也是大多数女孩子的天性,跟贵不贵的没有关系,就亮闪闪,好看的精致的,都喜欢!
陆鹤在一旁,看着空青头上的那根紫檀木簪子。
想要说——这根簪子,都够买一万个空青了!
啧啧啧!
真不把钱当钱,跟他一样,嘻嘻。
“师父,这些东西,你全要吗?”陆鹤看向了坐在椅子上,已经在自己手腕戴了十来个祖母绿手镯的云姒。
是人的面孔都多。
如今的,这面,便是云姒放松真实的时候。
她抬起头,奇怪的问:“人难道不是送来给本神医我的?”
陆鹤凑过去,将一旁学着云姒把项链挂满脖子的空青挤到一边:“可是我私下里打听,那个虞氏说,你有可能是试探一下她们的诚意,你一个神医,不会喜欢这种俗物,见钱眼开的。”
“俗物?”云姒替这些好看的珠宝不服:
“我还就喜欢这些俗物了,人最忌讳假清高。说珠宝银钱不重要的人,都是没有又喜欢自我安慰罢了。这东西,既然到我的手里,她就别想要回去。我这里,只进不出。”
云姒把主意都打好了,她现在已经不缺这些了。
等看够了,玩够了,再让人挑几件特别不错的留下,到时候戴在上身给东院的看。
最后,再让空青去把剩下的换成银子,救济女子跟幼儿。
陆鹤想起来,道:“我还听说了,虞氏之所以送这么多,是想要师父你收她的女儿做徒弟。”
“收徒弟?可别把我名声砸了,到时候让她们拿着医术,去好坏不分的害人。”云姒站起身来,把手镯全部摘下来。
拿了几件,叫空青自己挑几件,剩下的,全卖掉换银子。
等她将事情吩咐完,也是傍晚时分了。
寻到了这新宅的书房。
云姒趴在窗口,看着进去。
落日将满园铺成一片血澄,阳光从云姒的肩膀透过,橙红一束,映衬在桌案前,男人深邃的侧脸。
依稀间,他的身上,多了一层凡间色彩,那尸山血海里拼杀出的血气,在他身上弱了下去。
他的相貌是难以说得出的好。
云姒坐在窗外的椅子上,趴在窗口看着他。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一种静谧的美好,在缓缓蔓延。
等霍慎之余光看见她合上了眼,他也收笔了。
日头落下了,唯有西边的一点点亮光,在天际垂死挣扎。
霍慎之朝着她看过去。
从出京城到现在,已经有二十一日,他们未曾这样相见了。
书房的烛火亮了起来,摇曳的光,在她身上跳动。
霍慎之面色温和地走出去,站在已经睡着了的云姒身后。
她低着头,身体的柔软的线条俯着,细白的脖颈露出一节,在月色下,白如牛乳。
那触感,他也还记得,同脂玉一般。
几乎霍慎之是抱起她,她就醒了。
对上他的眼,他抱着她一面朝前走,一面缓缓开腔:“不单是战场上,便是把控人心,也需要谋定而后动,抓住了,不给敌人一丁点翻身跟反扑的机会。耍手段当然可以,但要看得更远,用得更高明,莫要伤敌三千自损八百。”
他在教她,让她沉住气,万事先想后果。
他已经知道她在云家的事情了,所以才将朱厌放了出去。
其实便是她学得厉害,有了长进,只要她不在他眼前,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云姒被他放在床上,便抬手勾住他的脖颈。
“那些人,冒头一次我踩一次,我同以前不一样了,九哥。”
她只在他面前,会这样柔地说话。
霍慎之有些心软,低下头,去寻她的唇,跟她亲吻。
她乖顺地贴着他。
以为这一次他吻她,会跟以前一样长。
只是很快,他便松开了她。
云姒抬手摸着他的眉眼:“九哥,你在想什么?”
霍慎之去了外袍,将她压在身下:“我在想,你跟以前,有多不一样。”
他有些兴致,一手撑着自己,另一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衣带上:“让我看看,云大夫有多不一样。”
许久不曾亲近,他此刻,只想疼爱她。
昏暗的房中,霍慎之将她困在身下,极其有耐心地抚弄教导了许久。
男人在男女之事上,都是天生的高手。
他在这些事情上很是强势霸道,根本不需要云姒学什么,就能变着花样地欺负的她求饶。
深夜时分,霍慎之为她穿好里衣。
她便软软地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霍慎之的手探入被下,怜爱地与她十指紧扣:“等明日,我为你去云家。”
“为我主持公道,还是为我撑腰?”云姒睁开眼,从他的胸口抬起头。
他身上,还有些方才洗浴过后的湿气。
云姒的下巴紧贴着他硬朗的皮肤,说不出的柔和。
霍慎之像是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低淡笑道:“都依你,可好?”
“好呀。”云姒更往他怀里贴。-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