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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同为绘画教师的李夫人把丈夫这一幕记录下来,命名喜悦,画面上丈夫递给怀孕的妻子一只剥完皮的烤红薯,明明自己早已满身汗水,可他的眼中只有喜悦。
亦只有他眼前那个女人。
他们的爱情通过纸张到达每一个看过那副画人的眼中。
这是绘画人的浪漫。
后来,他们本以为孩子出生,这个家庭会更幸福,结果没想到孩子出生有胎记,而且位置特殊,不好做手术,不管他们用了多少办法,都始终没办法让这个脸上带着胎记的女孩变得自信阳光。
再后来,她就遇到了卓恩宇。
“从卓恩宇出现,我们夫妻就没再怎么高兴过。”李夫人像是想到了恶魔一样,脸上的表情变得激动而悲愤,“他就是破坏我们生活的魔鬼!早晚有一天,我要他下地狱!
傅”
李夫人还想问问门口的监控视频能不能作为证据呈交给警方,结果就见对面来了一个男人。
他身上也穿黑色西服。
不过他这身西服是燕尾服,如果说傅景衍把那身西服穿出了男模的气质,那霍烬穿的这身黑色燕尾服则像是穿出了一个飘荡、洁净的灵魂。
他的眼神、皮肤甚至他的嗓音,都空灵无比。
“夫人,节哀。”他为李夫人送上一朵代表思念的秋菊。
李夫人道了句谢谢,总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点眼熟。
但一时间又想不起他是谁。
或许是她和丈夫曾经哪一年教过的学生吧。
他毕竟是来吊唁的,李夫人想,自己不能失了礼节,这会儿便没有问霍烬是谁,只是把他带来的秋菊放到李教授墓前,带着霍烬给李教授鞠了一躬。
后来又陆续来了很多人,李夫人还是想先把卓恩宇的事情往后放放,今天先让丈夫安安静静的走。
她便一直忙着带宾客过来和李教授告别。
蒙蒙细雨中,霍烬走向温冬。
他虽然身穿西式燕尾服,但不知道为什么,温冬总觉得中山装才更配他。
霍烬不愧是教授,身上总有一种很浓的书卷气息。
却因为他精致立体的五官,又弱化了这种书卷气,像是古代被聂小倩盯上的那个羸弱却好看的书生。
就和油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人人都喜欢赏心悦目的东西。
温冬也不例外。
她笑着,朝霍烬礼貌的点点头。
但是她后退一步,霍烬却朝她更进一步。
温冬见状,停下脚步,“您是过来找我的?”
忙着给温冬撑伞的傅景衍立刻抬头,一双目光锐利如鹰隼般盯紧了霍烬,但在霍烬朝他看过来的时候,傅景衍又松弛如春天扫过湖面的春风,一点都看不出戒备。
他也朝霍烬点点头,“霍教授,谢谢您的药,我感觉身体好多了,完全没有了难受的感觉。”
“那就好。”霍烬笑笑,眼神却还是盯着温冬。
他看温冬的眼神的确不像是一个男人看女人那样,带着某种隐秘的贪婪的渴望。
甚至这人的眼神依然出奇的干净。
干净到傅景衍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傅先生。”霍烬看向傅景衍,“能不能看在我帮你清除了体内那些不好的药物的份上,把傅太太借给我一分钟。”-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