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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邺不信。
夏繁星说的话,一定都是谎言!
他的生日还有足足一个月。
到时候再告诉他,她的孕肚已经开始明显,想藏都藏不住。
她分明就是想在这个时候直接把孩子解决掉。
怎么可能留到他生日的时候再告知。
惊喜?
呵呵。
他和夏繁星,从此以后只有惊吓,再没有惊喜。
被雨水浇透的衣服逐渐生出无限凉意。
池邺从车里伸出一只手。
拉住夏繁星想要往路边行走的动作。
他的指尖还是那么热。
落到她皮肤上的时候,永远像是落下了滚烫的烙印一样,几乎要将她的皮肤给逼红。
有那么一瞬间,夏繁星心里难过的,想要再度哭出来。
但眼泪始终没流。
她想到了,被池邺父亲撞死的父母。
他们
枉死这二十多年来,肯定很痛苦吧。
看着她这个女儿认贼作父,看着她给仇人的儿子生儿育女。
他们在天上,一定恨的死不瞑目!
心中那一点点柔软重新变得像岩石一样坚硬。
夏繁星深呼吸一口,忍着肚子里传来的疼痛。
慢慢转过身,用那张苍白的脸面对他。
“离婚,我答应。”雨水再度闯到他身前,池邺却像没挨淋一样,抬头道,“但不是现在。”
说完。
夏繁星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不知道等了多久,好像心口猛地一窒,又在下一瞬间,得到一口突如其来的空气。
让她下意识大口喘息。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夏繁星已经被关在车内,车门已经上锁。
任凭她怎么拍打。
池邺都不肯开门。
“吃药。”池邺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医药箱出来,他从里面拿了几种药,又给夏繁星递了杯水,“吃掉它,你不会死。”
依然是没有生机,冷冰冰的劝说。
好像他不关心她活不活。
他关心的,只是她不要现在就死。
尤其是不能死在他车里。
“你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池邺又扔给夏繁星一套衣服,让她换上。
雨夜。
大雨冲刷着一切,只有红绿灯变成闪烁的光落在被雨覆盖的车窗之上。
虽说从外面应该看不到车里的情况,但要在车子里脱光。
夏繁星还是会觉得很别扭。
甚至,就连车子遮挡板也没有放下。
池邺显然也没有这个意思。
就要她直接在车里脱光,把身上那些被血和雨水弄脏弄湿的衣服换下。
甚至。
他的眼睛就紧盯着后视镜。
夏繁星一旦脱下衣服,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一种难言的羞耻降临在她心头。
夏繁星试图把升降板弄下来,遮挡住池邺的视线,“既然打算要离婚,以后,该避嫌的时候还是要避嫌。”
看来那药效发挥的不错。
夏繁星这才刚吃下药没一会儿,这会儿讲话的声音就比之前要清晰坚定不少。
听起来没那么虚弱了。
看来他的医术这么多年没用,退化的并没那么那么厉害。
“呵。”池邺轻笑出声。
语气中充满了嘲讽,“避嫌又怎么样。
避嫌也改变不了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
他看了她一眼,并没让升降板如她的愿往下降下来,“直接脱。”
身上衣服沉甸甸的。
确实冷的厉害。
夏繁星往窗外看了一眼。
大雨滂沱。
她再没犹豫。
干脆一举胳膊,直接把衣服脱了干净。
然后,再在他的注视下,一件件穿上。
整个过程,她连一丝心虚都没有,更没有脸红。
池邺至今还记得。-contentend